因沒參與,劉管事知道的就這麼多。
只是騙償分贓和貪沒些許銀錢,劉管事所犯之事算不得多重。但事實真相未明,還是得暫且關押,等查明一切後再行處置。
郁崢從外回來後,姜舒同他說了劉管事招供一事。
「我覺得這個張力有問題。」姜舒蹙眉。
放貸既是生財之道,他為何要同別人分錢?除非,他別有用心。
且這張力無親無故,毫無背景,一介平民哪來的本錢和路子放貸?
「我去會會他。」郁崢神色凌肅,透著殺氣。
郁崢審人,自是不會像姜舒那般柔和。而姜舒身懷有孕,不宜見血腥,是以他沒有帶姜舒去。
逐風跟著郁崢去了暗室,將張力提了出來。
小人見過王爺。」張力三十多歲,身強體壯,見到郁崢並不慌亂,規矩行禮。
郁崢盯著他,厲聲質問:「你是誰的人?來王府有何目的?」
張力聞言一驚,眼中流露出幾許錯亂驚慌,但很快就鎮定了下來,故作惶然道:「小人不知王爺在說什麼?」
「不知?哼!」郁崢冷笑著看了眼逐風。
逐風會意,命人上刑。
侍衛快速搬來刑凳,扒了張力外裳將他摁到凳上實施杖刑。
「王爺……啊!」張力面色大變,想要說什麼,刑仗已然落了下來。
二十杖打完,張力面色漲紅,額上冷汗涔涔。
「現在可知了?」郁崢神色凜然的問。
張力又冷又疼,牙齒打顫道:「王爺要小人……招什麼?」
墨眸冷睨著咬死不鬆口的張力,郁崢從容道:「府外放貸一事,莫良吳謙等人都已招供,是受你指使。」
「僅憑這一事,就已足夠要你性命。其餘的事你瞞著還有何意義?」
張力聽後腦中一震。
莫良他們招供了?
這群蠢貨,他們難道不知招了便是死路一條嗎!
見張力不說話,郁崢失了耐心,朝逐風揮了揮手。
逐風端起一碗辣油,撕開張力背上衣衫,將辣油倒到他皮開肉綻的背上。
「啊!」殺豬般的嚎叫響起,張力痛的抱緊刑凳,抖如篩糠。
慘叫聲傳入其他暗室,聽的莫良等人心驚肉跳。
「本王再問你一次,你是誰的人?」郁崢沉問。
張力知道,今日他不說出個名字來,郁崢不會放過他。
可他說了,郁崢也不會放過他。
衡量一番後,張力咬牙道:「小人張力……是王府……後園管事。」
「有骨氣,逐風。」郁崢面寒如冰。
張力嘴越硬,便證明他背後之人權勢越重。
逐風讓人抬來一隻水缸,將張力拖進去,往裡灌滿冷水,還加了冰。
張力凍的劇烈哆嗦,腦袋不受控制的顫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