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出身皇室的郁瀾,也由衷佩服。
「都是為了大昭,皇嫂有心了。」郁瀾回以敬意。
聽著郁瀾一聲又一聲的皇嫂,謝婉若什麼都沒有說。
都是聰明人,無需虛假敷衍。
她今日來鍾靈宮,主動提出此事,就已經越過了側妃本分。若再說什麼不敢受此稱謂,就顯得過於虛偽。
心既有志,無需遮掩。
曹慕雪已死,無人能再與她相爭。
謝婉若扭頭看了眼屋外天色,思忖道:「已晴了好幾日,這幾日該變天了。"
「如今宮中事務由貴妃娘娘主理,這宴會便勞煩貴妃娘娘操辦。至於給各家的帖子……」
「我來下。」
此次宮宴是鴻門宴,下帖自也是一件得罪人的事。但人不能只圖功勞,不擔罪責,謝婉若決定一力承擔。
毓貴妃沒有與她客氣爭競,反倒是郁瀾接話道:「我與百官世族幾家相熟,稍後我便寫信澄明緣由,請她們配合帶動。」
「好。」謝婉若爽快應下。
郁瀾是公主,以自身表率牽頭,再有周夫人和孫宜君等人應和,便能給其他人施以重壓。
再加上她們商量出的計策,應當能順利達成目的。
而謝婉若自打進宮後,幾乎便與宮外斷了往來,除了自個娘家,再無至交。
是以牽頭這事兒,只能由郁瀾來。
三人分工明確,商量妥當後便各自忙開。
百官世族家戶眾多,為表誠意,謝婉若親自執筆下帖,足寫了兩日,寫的手腕都酸痛了。
次日是正月的最後一天,宜城雨過天晴,郁崢收到了郁承的回信。
信的開頭,郁承關問了幾句,簡短闡述了邊關情況,然後便切入正題,與郁崢商討如何對付漠北與南延。
郁承的想法與郁崢周泊序不謀而合,只是時間短促,邊關戰事緊張,他未思量出具體方法。
郁崢看後將信放下。
前幾日他給郁承的信中,已寫明策略,只需郁承配合便可。接下來要做的,便是等待。
陽光朗照,宜城和順城處於同一片日光下。
「咳咳……」蕭凜病了幾日,今日方才好些,仍在繼續喝藥。
黑如墨汁的藥苦的難以下咽,蕭凜一口氣喝完,皺著眉啞聲問:「漠北那邊可有來信?」
屬下回道:「未有。」
蕭凜聞言,眉頭皺的更深了。
快一月了,漠北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
不行,他得寫封信問問蕭姝。
蕭凜強撐著病體起身,到書案後提筆寫信。
為防扎泰不滿,蕭凜寫了兩封。一封給扎泰明著商議同盟攻占大昭,一封給蕭姝暗中打探。
片刻後信件寫好,蕭凜命人即刻送出。
兩地相距甚遠,這一來一回,少說也得二十多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