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去鬧,背後使點小絆子就行了。」
要不是親耳聽到,林冬還真想不到他這個親妹妹惡劣到這種程度,見不得安安過的好。
「怎麼使?」張玉梅讓林紅說的有些心動了,林安安的囂張氣焰,確實讓她牙根疼。
「媽,這個我來安排,您只要支持我就行了。」
林冬敲了敲門上的玻璃,推門走了進去,「林紅,你消停點吧,欺人者必自欺,辱人者必自辱。」
林紅的知識儲備有限,她不懂什麼意思,但可以肯定絕對不是什麼好話。
「哥,你是什麼意思?林安安和你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咱媽養了她二十年,甭想一條褲子就打發了。」
林冬感到好笑,「你也是喬家養大的,安安能送媽一條褲子,你送了什麼?別說送了,偷偷摸摸跑了,還偷拿了七百塊錢。你還不如安安呢。」
林紅噎住了,呃了兩聲一頭撲進張玉梅的懷裡,「哥哥又拿這件事說我,那七百塊錢是給我的彩禮,不是喬家攢的!我要是不拿走,靠兩條腿找你們嗎?吃喝不花錢嗎?不疼我就算了,還老是拿這些擠兌我。」
張玉梅摟著林紅安慰,又怒視著兒子罵道:「滾滾滾,整天不著家,一回來就胳膊肘往外拐,那個白眼狼給你灌什麼迷魂湯了?」
「安安要是白眼狼,小紅更是,你就可勁慣著吧,慣子如殺子。」
張玉梅抓起床上的書扔了過來,可惜兔崽子躲得快,把門怦的一聲關上了。
真心想打,沒打著。
懷裡的林紅哭的不能自抑,雖說誇張了一些,也不能說一點真情實感都沒有。
埋怨張玉梅把孩子抱錯了,這才是發生一切的根源。
自己生的孩子,難道認不出來嗎?
張玉梅目光躲閃,解釋道:「剛出生的孩子都是皺皺巴巴的,眉眼都差不多。要怪就怪可惡的人販子,還有給孩子洗澡的護士,把包被給換了,我和你爸才把林安安抱了回來。」
林紅咬牙切齒,「那個人販子別讓我碰見,不然我饒不了他!」
張玉梅的眼睛眯了起來,繼續勸解林紅,「我和你爸爸也恨,時間過去這麼久了,怎麼可能找到?以後我和你爸爸會盡我們所能對你好,彌補你。」
「媽,我也不對,你也不想的,我不應該埋怨你。」
這邊母慈女孝,林冬離開家,一個人漫無目的走。
等一堵牆堵住去路,林冬抬起頭來一看,自己居然是站在葉知秋家的門外。
還真是心會跟愛一起走。
林冬倚在樹幹上,點燃一支煙,兩眼望天,藍色天空的深邃就像一個無底洞一樣讓人恐懼,他倉促閉上了眼睛,耳邊只剩下寒風蕭蕭。
大門咣當一聲打開了,依稀看得出,從葉知秋家走出一個人來。
「孫姨,您路上慢點,照著點路。」是葉知秋的聲音。
「嗯,我知道,明天下午五點半,我把人帶過來見見面相看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