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三叔和喬樹村怎麼會打起來?」
江秀的眼圈紅了,「中江被抓進了派出所,喬樹村那個畜生住進了醫院,你三叔是因為我才犯錯誤的。」
……
眼看著快小年了,江秀尋思著她和山子在縣城的用處也不大,就想回木蘭村了,掃掃灰刷刷牆,拾掇拾掇過大年。
和季念她們說了一聲,就帶著山子回來了。
娘兩個收拾了一下午,江秀給了山子三塊錢,讓他去小賣部買兩瓶白酒,一瓶給他爹上墳,一瓶留著過年。
山子蹦噠著跑走了。
小賣部那邊人最多,孩子買零嘴,看著別人買零嘴;老爺們就在山牆邊上抄著手侃大山,叼著菸袋吞雲吐霧。
反正忙年的主要是家裡的女人,男人嘛,頂多劈劈柴火,疼媳婦的幫著蒸大餑餑,抄著手當大爺的居多。
看見了山子,有嘴賤的就問了,「山子,你媽回來了沒有?」
江秀是寡婦,你一個大男人問人家寡婦回來了沒有,這一聽就是耍人玩的,給自家的嘴過過生日。
山子說:「你媽回來了。」
這麼一來,把那個人和山子整成了平輩,成了江秀的兒子。
當然,這樣的兒子江秀不稀罕,從哪裡來的再滾回哪裡去。
平白讓人家占了便宜,那個人不樂意了,「山子,你小小年紀不學好,你占誰便宜呢?」
「不是你問你媽回來了沒有嗎?我剛才在路上看見了,二叔,快回去找你媽吧。」
一堆老爺們哈哈大笑。
現在的孩子了不得,還知道別人是占他媽的便宜,知道懟回去。
山子就進了小賣部。
剛才被山子懟了的季良開始找補,「我是替喬樹村問的,他對他嫂子還有想法,是不是啊,三哥?」
喬樹村現在是對江秀覷覦,干真的他不敢,畢竟季誠是女婿,還是部隊的幹部,他惹了不就是找死嗎?
不過一點也不耽誤喬樹村嘴嗨。
「都是我玩爛的,不稀罕了。」
有的男人噁心的要死,只要是嘴沒安在自己的老婆孩子身上,就以污辱別的女性為樂。
「喬樹村,你嫂子勾搭過你幾次啊?」
「記不清了,反正每個月都睡上幾回,我二哥死了,她離了男人不行,就連去縣城了,還偷摸著回來求著我睡。」
喬樹村在yy,這種話說上兩遍,連他自己都做上夢了。
季良色迷迷地問:「真的啊?那你說你二嫂身上有沒有記號?」
喬樹村信口胡謅,「她,是白虎!」
一堆人面面相覷,季良不嫌事大,「喬樹村,你真得手啦?」
之前還以為他是吹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