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起油乎乎的鍋鏟,江秀就攆了出去,把林紅攆的像兔子,邊跑邊躲,把腳也崴了。
江秀這才覺得心情暢快了一些。
「林紅,你偷走錢的事我不追究,你暗戳戳的使絆子,我不追究(想追究也沒有證據),滾遠一點,少在我面前晃。」
林紅捂著臉,眼睛裡充滿著恨意,看見有人朝這邊看,她趕緊換上一副柔柔弱弱的表情,「媽,你說的都是些什麼呀?你不能什麼髒水也往我身上潑。」
「林紅,是你讓我說的哈。」
不遠處,張玉梅適時的出現了,「紅紅,別和鄉下人一般見識,不識字還沒有教養。」
山子奉喬安安之命,出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小嘴巴巴的,「你可代表不了城裡人,城裡人就沒有把養了二十年的閨女攆出去的,瘋婆子,你還裝什麼裝?」
張玉梅自詡清高優雅,自然不會和山子對罵,說了一句一家人不可理喻,就扶著林紅走了。
附近的商戶一連吃了好幾個大瓜,趕緊拉住山子問是怎麼回事。
山子就巴拉巴拉把那娘倆的底褲都扒拉出來了。
喬安安就不明白了,林小白花,這是什麼智商啊?真是上趕著找抽。
三月就開始種花生了,江秀本打算把生意停兩天回老家一趟,安安現在這種情況她可回不去。
李玉鳳就幫著出主意,今年墒情好,還不如打個電話讓舅舅和她媽種完自家的,再去幫著把二姨家的種上。
江秀實在想不到別的辦法,荒著又不是個事,她種糧都準備好了,就去郵局打電話了。
隔了一天,喬安安正躺在炕上,百無聊賴聽收音機,就聽見外面有人說話,接著門被推開了,進屋的是她的婆婆。
喬安安不敢相信,「媽,您怎麼來了?」
季母把大袋子往火炕尾一放,氣呼呼地問:「出了這麼大的事不跟我說,我不是季誠的娘,不是孩子奶奶?」
江秀一嘴攬了過來,「親家,都怪我,我尋思著有我在這就行了,支書忙顧不得地里,要是你再來了,家裡誰管?」
「地荒了就荒了,還是兒媳婦的身體要緊。」
江秀去郵電局打電話,是打給江小姨的,說了不能回家,讓她們忙著把地種上,晚一點也沒事。
江小姨自然就問原因了,江秀覺得是自己的妹妹就沒瞞著她,說了閨女摔著了胎像不穩,她得留下來照顧。
江小姨怕姐姐著急,就喊了自家男人和江大舅,趁著這會兒不太忙,先把姐姐家的種上。
花生種是放在季誠家的,季母還覺得意外,為什麼江秀沒回來,江小姨就把喬安安的情況說了。
季母是又埋怨又著急,把家裡安頓好,背著一個大包袱就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