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誠拉著媳婦的手說:「是我們爺倆的事,具體什麼事不方便跟你說,不是什麼大事,不用擔心。」
喬安安也就不管了。
晚上季滿倉和山子睡在另一個房間,季母還是睡在臥室外面的沙發上,季誠要是上廁所,或者兒媳婦有個什麼動靜,一喊她就能聽見……
一大早,季母就起來了,為兒子兒媳婦做飯,給老頭子把剩下的餃子煎了。
季滿倉要趕車,走的太晚了就趕不上。
「地里忙不過來,咱就花點錢找人干,你別傻乎乎的,沒黑沒夜的自己干。」
季滿倉夾著餃子,一口一個,聲音都有點含混不清了,「不放心的話,你也回去。」
季母坐在對面,用手扇風,「兒子這樣,兒媳婦這樣,我怎麼能回去?你說說你,我想起來就愁,連個饅頭不會蒸,只能吃煎餅卷蔥了。」
「這你就別管了,你就一個身子管也管不到,我反正餓不死。」
山子和季滿倉一起走,喬安安起床把公公送到了等車的地方。
「爹,我媽家的花生也要刨了,我媽不能回去,等其他人的都刨完了,爹幫著找幾個人給刨了,工錢爹定,我媽出錢。」
「行啊,別嫌晚,總得別人家收完了才成。」
「不嫌晚,爹回去也不用掛念著季誠,他現在是一天比一天好。」
季滿倉在肚子裡罵:臭小子誰惦記,一點面子也不給。
他對葵嬸子有愧疚,有同情,從來沒想過毀了自己的家,孩子們還算有出息,老伴別看嘴巴不饒人,對他是真心好。
他不是不識好歹。
季誠純粹是多慮了。
「還有一件事,我差一點忘了,村裡的人又問土豆的事,今年咱還收嗎?」
「收啊,等農忙一結束,我打聽一下價錢,您在家裡開始收就行。」
去年賣的不錯,今年她還想深加工,榨乾土豆的剩餘價值。
送走公公,喬安安覺得輕鬆了許多,住在一個屋檐下,有諸多的不方便,特別是上個廁所洗個澡就很不方便。
喬安安也不管是早上還是晚上了,回去就端了溫水上廁所,準備從頭到腳,把自個搓洗一遍。
這兩天雖然也有擦身子,也就擦了擦容易出汗的部位,還得像做賊一樣,著急忙慌,畢竟家裡只有一個廁所。
好幾個人在用。
季母不放心,怕地面滑,萬一摔著了咋辦?
「安安,這樣吧,我幫你搓澡,你不用動。」
「媽,不用了,我會注意的。」
喬安安趕緊把廁所的門關上,雖然都是女人,她可沒有勇氣在婆婆面前赤身裸體。
如今懷著孕,更無身材可言。
可婆婆不放心呀,等個三五分鐘就過來聽聽裡面的動靜,聽見水聲就走了,沒有聲音就敲門。
喬安安趕緊回應在搓澡,萬一速度跟不上,她真擔心婆婆破門而入,那就大寫的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