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月英有自己的顧慮,「那小月兒不就沒有爸爸了嗎?」
季念快人快語,「再這樣下去,小月兒很快就沒有媽媽了,不知道對小月兒來說,沒有媽慘還是沒有爸爸慘?」
大伯家原生家庭的人,在季念的心裡都打了一個大大的叉,包括血緣關係最近的大伯,和她爹是一個媽生的,結果大伯變異了。
高月英打了一個寒戰,季華打人下死手,更是家常便飯,她死了倒沒有什麼,沒準是她解脫了,可她死了小月兒怎麼辦?在那個家哪有什麼好?
「季華要是抓走了,你大娘饒不了我,我以後去哪兒?」
季誠不說話了,他不可能事事都安排好,他也不替高月英做決定,還是那句話,報不報警高月英說了算,他願不願意救自己也是她說了算。
季念聽不下去了,「嫂子,你走出去看看,除了我大娘家有房子,別人家都沒有是吧?去飯店刷盤子,人家還管吃管住,你掙錢上交還挨打,你是挨打還沒挨夠?」
季誠,「季念,閉嘴。」
季念撇了一下嘴,她的話不中聽,但是實話。
高月英終於下定決心,「我告。」
高月英不想回家,她婆婆不會放過她的,季誠就讓她先在醫院住一天,明天跟著季念去縣城避避大房的人。
離開之時,季誠又留下十塊錢,讓她打飯。
回到派出所,季誠就和陳所長通了氣,這事換別人去處理,公事公辦就行,他不出面。
堂弟抓堂兄,好說不好聽。
事不是他辦的,大娘的撒潑打滾,親情綁架他就完全可以不理。
派出所,借大娘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來撒潑。
「行,那就讓張玉去,這小子天天惦記著抓壞人,給他機會讓他過過癮。」
這事吧,季誠也沒瞞著,飯桌上就跟家裡人說了。
季母嚇了一跳,「季誠,這事你別沾邊,你大娘是個什麼人,都不能叫人,千萬別讓狗咬了。」
季誠,「媽,我就是幹這個的,想老婆孩子熱炕頭,我就去縣上當保衛科長了。」
是一個規模中等的廠子,工資還開的挺高的,可以安排家屬進廠工作,危險係數要低的多,季誠拒絕了。
喬安安說道:「我聽說季華不是個例,打媳婦的男人還不少,就是沒有季華打的厲害。這不是什麼好事,村上也得管管了。」
喬安安知道自己說的話公公不愛聽,她有點越俎代庖了,可她對公公的不行動不作為看不慣。
也有可能是她誤會了,還沒來得及。
「派出所也要組織一場普法宣傳課,農村太多法盲了,無知者無畏。」季誠對季滿倉說:「爹,安安說的對,這事出在咱們村上,你不能因為我大伯的原因就不去管,這是縱容。」
季滿倉臉上不好看,「我做什麼,怎麼做不用你管,干好你該乾的就行了。」
「好,你是我爹,你說的都對,只要沒鬧出人命都不叫事。」
季滿倉的臉更黑了。
季母打圓場,「先吃飯,有話好好說。」
季誠隨意扒拉了兩口,就推著孩子走了,喬安安吃的更少,也借照顧孩子的藉口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