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誠把東西放下,悄悄地靠了過去。
「滿倉,不是嫂子和你哥逼你,我們兩個老東西,就只有這一個兒子,你也就這一個侄,我就是不說這話,你也應該出把力啊。」
「季華進了拘留所,我就是一小老百姓,連芝麻官都算不上,我能幹什麼?嫂子,別太逼我,逼我也沒用。」
季大娘還不死心,還想把寶貝兒子快點弄出來。
季大爺也在旁邊幫腔,「老二,你沒辦法,季誠會有辦法,你看我們也賠了錢,都說認打不認罰,認罰不認打,怎麼還能又罰又打呢?你就說句話,季誠聽你的。」
季滿倉苦笑道:「季誠的脾氣,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他從小就有主意,什麼時候我說啥他聽啥了?別說他沒有這個本事,就算有這個本事,我的話在他面前也不好使。」
季大娘放大招了,「滿倉,你不講兄弟情面,那你別怪我了,你和季滿奎老婆的事,我也沒必要瞞著了,你要是從別人嘴裡知道了,別埋怨我,都是你逼我的。」
季誠搖頭,這還威脅上了。
「爹,你在屋裡吧?」
「噢,在屋裡。」
季誠推門進去,看著坐在椅子上的爹,還有沙發上坐著的季大爺季大娘。
季誠淡淡的說道:「大娘,你除了會造謠還會什麼?滿嘴的謊話,不以為恥反以為榮,要點臉吧。」
季大娘一聽就火了,「季誠,你個小兔崽子,怎麼和你大娘說話呢?你爹在這呢,你還反了天了?」
季誠呵呵一笑,「大娘,我爹在,我才說的,我不和沒臉沒皮的人說話,你污衊我爹和葵嬸子的事,最好爛在肚子裡;我要是在別人那裡聽見了,我非找你說道說道不可。」
季大娘一聽,這是要和自己撕破臉了,她心裡一慌,嘴上卻不饒人,「季誠,你嚇唬誰呢?你問問你爹,季滿奎媳婦有沒有給你爹做過飯?你爹有沒有給人家送肉?」
季誠輕笑一聲,走到季大娘面前,坐了下來,把上衣的扣子全解開了,「來,來,來,哪天?有證人嗎?說清楚,我好記下來。提醒你一句別說你一個人看見了,沒有第三人的證據,就是造謠。
還有,光做飯送肉也不夠啊?頂多算是有想法,也可以說以前經常見面,處的好,只要你沒有把這兩個人按在床上,我爹端著碗裡的,看著鍋里的,有花花腸子這件事就不成立。」
季大娘上哪去找證人?就算做飯送肉這件事是真的,人家是兩兄弟,誰願意出這個頭?
「季誠你別嚇唬我,這件事就是我看見的。」
季誠攤手,「還是那句話,你按人在床上了嗎?你關門堵住了嗎?沒有,你就是造謠。造謠,破壞他人的名譽,也是犯法的。
你們不都是說我哥是我送進去的嗎?那麼我今天就把這話撂在這裡,我要是在外面聽見了對我爹的風言風語,我就去告你,反正已經送進去一個了,也不差第二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