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安給山子端了一碗,「不夠的話還有,到了這裡就放開吃。」
「嗯,媽讓我來幫著看小外甥,我當然得吃飽。」
季滿倉就笑,「不但要吃飽,還要吃好,想吃什麼了,就跟大爺說,大爺給你買。」
「我媽說不讓我亂要錢亂花錢,吃飽就行。」
晚上,山子和季滿倉睡。
婆媳兩個和孩子睡。
「也不知道你哥和那家人怎麼樣了?」
季全今天回來談離婚了,想也知道蘇家是不會輕易同意的。
「媽,有季誠和他一起,應該不會有什麼事。」
「那也不敢說,要是女人動手,男人也沒有法子啊?」
「季念也會去的吧。」
「她一個沒結婚的,潑不開臉,肯定不是人家的對手。」
夜裡,季家的小屋裡卻傳出陣陣爭吵聲。季全滿臉怒氣,坐在沙發上,蘇心蘭則站在屋中央,眼含淚水,神情倔強。
「蘇心蘭,你簡直不可理喻!我受夠你了,這日子沒法過了,離婚!」季全吼道,聲音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刺耳。
蘇心蘭聞言,淚水奪眶而出,但她卻挺直了脊背,毫不示弱地回擊,「離婚?你想得美!我辛辛苦苦跟你這麼多年,你想一腳踢開我?沒那麼容易!」
這時,蘇心蘭的父母也在聲討季全,這幾年住蘇家的房子,工作是蘇父找的,一去南方幾個月,家裡什麼事都不管。
現在翅膀硬了,掙了點小錢就嫌貧愛富,拋棄糟糠之妻,哪有這樣的?想離婚連門都沒有。
季誠提醒,「現在不是以前了,只要想離就沒有離不成的婚,說狠話沒用。」
蘇心蘭怒視著季誠,「是不是你們季家人都支持?上樑不正下樑歪,一家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壞透了。」
「好壞是你定義的?在壞人的眼裡,我們一家肯定不是好人。」
季全煩躁地抓了抓頭髮,他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他看著蘇心蘭,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要說蘇心蘭也不容易,五年之內流產了三次,身子也垮了,但造成這一刻的罪魁禍首不是他,是蘇家父母的重男輕女的老封建思想,是蘇心蘭的一味盲從還有沆瀣一氣造成的。
他才是唯一的受害者。
「爸媽,你們別吵了。」季全試圖平息父母的怒火,「我和心蘭的事情,我們自己會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