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三有點小得意,「那是,季所長,我向你保證,我已經改邪歸正了,你給兄弟們介紹的搞磚坯的活,上個月掙了四十多。」
鎮上新辦了一個磚場,季誠給這些問題青年爭取到了三個名額,都是出大力的,但是計件工資,多勞多得,就讓馮三以及兩個小弟去了。
人無所事事就容易走歪,有了工作的馮三還真是脫胎換骨,跟同事比著來,第一個月不熟悉業務還掙了四十多。
這是馮三第一次拿真金白銀回來,把馮三的媽激動的,還以為自己的小兒子要廢了,這不變出息了嗎?
馮三的媽說了,馮三再掙兩年錢,就托媒人給他說媳婦,馮三早已經不是以前的馮三了,是有出息的馮三了。
季誠拍了拍馮三的肩膀,嘴角微揚,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馮三,我知道你小子現在出息了,但還有個事兒得麻煩你。」
馮三一愣,隨即恭敬地答道:「季所長,您吩咐,我馮三一定給您辦得妥妥的。」
季誠點了點頭,壓低了聲音說:「最近鎮上有些不太平,我懷疑有外來人口在村子裡搗亂。你那些小弟們,平時在村子裡消息靈通,能不能幫我打聽打聽,哪個村子有外來人口,特別是持南方口音的,在村子裡租房的?」
馮三一聽,頓時來了精神,「季所長,這事兒包在我身上,我這就去吩咐他們,一有消息就馬上向季所報告!」
「嗯,我十萬火急,四個小時之內我要線索,超過四個小時就沒有什麼價值了,我也不白用你們,這二十塊錢你拿著,讓你的兄弟們坐在一起喝兩瓶酒。」
馮三不敢拿這麼多,抽走了十塊錢,「這些就夠了,都是為了抓壞人,哪能要季所的錢。」
季母這兩天也心力交瘁,兒媳婦還不知道在哪裡受罪,孫子孫女哭鬧著找媽媽,季誠一天都不著家……
兒媳婦的運氣怎麼這麼寸,不好的事情都經歷幾次了……
三個孩子,現在等同於戒奶了,不鬧的時候也是懨懨的,沒有精神。特別是樂樂,本來就瘦小,現在是又黑又小。
三個小的哭,山子也跟著哭,擔心姐姐啊,什麼時候姐姐才能回來呢?
祝菊花趴在牆頭上問:「嬸子,這三個孩子怎麼了?怎麼老是哭啊?」
季母不稀得搭理她,嘴長在別人身上的人,讓人討厭。
祝菊花臉皮厚,她才不管季母的黑臉,繼續問道:「看著挺可憐的,他媽也不管啊?」
季母懟她,「你生過三個孩子,不知道戒奶嗎?戒奶哭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那孩子媽呢?」
「娘家有事,走娘家去了,順便給孩子戒奶,這你也管?」
「嬸子,說話別這麼沖嘛,我也是好意,看著孩子哭的挺可憐的。」
「你對俺家,長過好心眼子嗎?」
祝菊花敗下陣來,她是搬弄是非的好手,但也有了致命的不足,嘴皮子不溜。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祝菊花暗戳戳地罵。
……
天大亮以後,有人打開房門,阿飛被放了出去。
喬安安的心才放鬆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