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屋中一直是他本人麼?」
「確定!反正他也看不到我,我飛得很近很近,要是換了人肯定瞞不過我。」
「罷了,先就這樣吧。」 段星執沉思片刻,既然什麼都沒探到,他也只能暫且將一些猜測擱置,起身隨手將一枚帶著銀杏標誌的玉佩扔給焦毛貓,「收好,我們走。」
「這是什麼?」
呆呆抱著玉疑惑道,仍是依言迅速放去了儲物空間裡。
「三小姐送來的玉。」
說是賠罪之用,日後若是有所求之事,可將這玉送來鍾府,她自當盡力而為。
「那我們現在去哪兒?」
「天雍台。」
祈福大典於明日午時啟,鍾自雅已在祈神廟中提前布下了天羅地網。他對那地方如今一無所知,只能趁夜色先去探上一番地形,而後再去尋蕭玄霽做應對之策。
至於那甘露水中的不知名詭毒,他適才運功自查數個周天,依然沒能找到體內積毒,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解毒之後再行動自是最穩妥,可惜時間不等人。
而且他數天前也喝過,時至秋沂城給他用下解藥時都尚未發作,證明毒發也需要一定時間,等解決了天雍台的問題再去找秋沂城求取解藥應當也來得及。
想罷,毫不猶豫推開窗跳了下去。
身影消失的瞬間,屋內無人注意到的幾個銅爐內,黑炭中摻雜的小塊銀灰色的不知名物體正好燃燒殆盡。
天雍台建在崖山山頂,位於皇宮西南方位,從這兒過去近一個時辰。段星執輕車熟路穿梭在各個屋頂上,直到忽有夜風拂過,脖頸和裸露在外的手指察覺一陣異常冰涼的觸感,他驀地站定。
「星星?」
焦毛貓飛在前頭,不解看了眼身後突然停下的人。
段星執垂眸看著發白的指尖,緩慢蜷了蜷。他怎麼覺得...今夜的風有些格外冷。
「無事,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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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星執走後不久,一牆之隔的屋內,有人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了半夜。
鍾彧芩睜著眼毫無睡意,眼底是難以抑制的興奮之色。算算時間,他們放下的藥引這會兒也已經燒乾淨了。
配合攝魂的藥性,說不定臨昭已經醒了,此時正異常難耐地躺在床上,面對著難以自控的生理反應不知所措。就是可惜未曾習武,攝魂的藥性只能發揮到最小。不過仔細想想,這點或許也算不上弊端。
被攝魂控制的反應太過微弱,又混雜在本能中難以惹人注意。直至完全發作都讓人察覺不出實際受了藥效的影響,甚至只會覺得自己本就是那樣放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