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解攝魂的奇人?」 聞言,越翎章姿態略微端正了一點,但仍是像沒骨頭一般靠著,定定抬眸看人,「公子若是去見這朋友,能否為本侯引薦一番。畢竟這似毒非毒的東西在江湖中名聲如雷貫耳,這麼多年來,受攝魂迫害的人不在少數。諸方勢力花費二十餘年廣羅天下醫者,也沒能找出破解的法子來。公子對那位友人如此有信心的話,不如直接請進侯府。屆時既能解了公子身上的毒,又能讓侯府欠個人情,再加上金銀細軟良田宅邸要多少有多少,簡直一舉三得。」
「公子意下如何?」
段星執不言不語,秋沂城的身份有些特殊。如今他們關係就算談不上多親摯,也不至於惡劣到貿然將人身份捅出去陷於不利之地。
不過攝魂難解至此他倒是沒想到。
「十多年來,連一個研製出解法的大夫都沒有?」
「沒有。」 見人並不正面回應,還以為在擔心屆時他侯府恃強欺弱,越翎章撇撇嘴道,「就算不信我,也該相信蕭玄霽吧。」
兩人認識了多久他不清楚,但能讓蕭玄霽找上他,關係可見一斑,雖說他並不覺得蕭玄霽那個陰晴不定的瘋子有半點可信度可言。
「我與蕭玄霽師出同門,論年歲他比我大上幾天。不過按照入門時間,他算是我師弟。若是不信侯府,總能信得過他吧,畢竟是他親自傳信讓我將你帶回來。而且,若是攝魂當真有了解法,以我那倒霉師弟的身份,也不至於在這十餘年的時間被攝魂逼得人不人鬼不鬼。」
段星執微愣:「他生抗了十餘年攝魂?」
難怪他藉助帝星之體乍臨此地時,蕭玄霽的身體能差到那種令人心驚的地步。
這回換越翎章沉默了少頃。
片刻後,才恢復慣常笑意:「我還以為,你們算是朋友。」
他就說蕭玄霽那樣的天煞孤星,能讓人避之不及就已經是莫大的進步了,如何會有兩心相鑒的友人。畢竟多數人,對其都是欲殺之而後快。
蕭玄霽信中實際什麼也沒多寫,只是讓他在天雍台變故結束後將人平安帶回來。至於後續,大抵是任人去留之意?
如若未中攝魂,區區一個侯府或許還真拘不住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