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摺扇不輕不重敲了敲人肩膀:「放手。」
與此同時,靈巧的黑影如鬼魅般穿梭場中,幾名刺客悄無聲息倒下。
越翎章充耳不聞,只是也不急著看懷中人,皺眉道:「兵器譜,疏影?」
「沒有疏影,只有應北鶴。」段星執自顧掙脫人起身,跟著看向場中。
有幫手的加入,局面眨眼逆轉。
越翎章思索片刻,很快想清楚前因後果:「聽說兵器譜之首換人已久...齊鴉閣可不是個會仁善到放精心培養的兵刃離閣的地方,你救了他?」
「算是吧。」
畢竟被除名的原因似乎也是他。
「總之他是自己人。」
「那我呢?」
段星執低頭暼去一眼,不緊不慢吐出兩個字:「盟友。」
越翎章低頭安靜片刻,半晌,語氣嘲意十足直指某人:「那這位自己人不久前還想殺了你的盟友,怎麼算?」
滴血未沾的黑衣少年正好剛結束戰鬥,從容收刀回到人身後,聞言冷冷看了眼輪椅上的越翎章。
他現在確實有些後悔,後悔當日的失手。
段星執看著頗有些無理取鬧意味的人,搖搖頭嘆道:「過去的事自然就讓他過去,還能如何?」
越翎章盯人身後冷然一笑:「好,本侯向來大度,往日恩怨一筆勾銷可以。但讓他日後別隨便出現在我眼前,這要求不過分吧。」
他從第一眼見到這人起,就沒來由的心生厭惡,比他平生見過的所有人都來得令人反感。
兩人間的氛圍,過於融洽了,尤其站在一塊的時候。
應北鶴緊跟著拱手一字一頓道:「屬下亦是如此。」
還沒來得及說半個字的段星執:「......」
越翎章就算了,他還是第一次看見對一切都漠不關心的少年吐露出如此明顯的喜惡。
縱然有當日的刺殺未遂前因,但應當也不至於結下如此深仇大恨。
「你們兩怎麼...」
越翎章伸手牽住身邊人毫不猶豫打斷,這回語氣和緩了不少:「只是不想見到他而已,這要求很過分?」
「但何故到這...」
「討厭一個人需要理由嗎?」
應北鶴一言不發,只是安靜盯著兩人交握的手。
段星執:「......」
正事未提半字,結果先因這種莫名其妙的理由起了爭執?他一時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