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以為只會等來幾句委屈辯解的人一時愣住,片刻後,抬手重重捂住人嘴,長眸微瞪:「沒讓你說這個。」
應北鶴眨了眨眼:「那要說什麼...」
段星執一時語塞。
「但就算要責罰屬下...能不能等結束後...」
段星執:「......」
他有些想將眼前這過於直白不懂迂迴的小子打包扔出去。
明明帶著幾分慍怒,但不知是眼下這情慾蔓生的氛圍還是獨獨對著他始終夾雜著少許溫軟寬縱的緣故。
那些迫人威勢不復,只勾得人心癢難耐,再難以停下分毫。
半晌沒得到回應,應北鶴果斷將腦中所思所想付諸行動。
就著相連的姿態,很快將懷中人重新重重壓回床上。............昏暗帳中,泣聲低語。淚珠滾落,艷色無邊。-日上中天。
負責送信的侍從已經來過好幾趟,段星執依舊犯著懶,單衣赤足懶洋洋躺在美人榻上對照查閱地圖。
應北鶴端著茶盞托盤在一旁站得筆直,垂眸盯著足踝上部若隱若現的青紅痕跡良久,終於還是忍不住放下托盤取過一旁的薄毯替人仔細蓋好。
段星執叫住又安安分分站回去的青年:「過來,對於當日被那些人尋到空子重傷,你沒什麼疑問麼?」
「不是屬下學藝不精...」
「不是。」
對方不解抬頭。-
「不怪我?」
「為何要責怪...?」應北鶴眼中真切透露著幾分疑惑,「屬下的命本就是主子的,您何時想要都當雙手奉上。何況只是利用屬下設一個引敵入瓮的局而已,主子不是還設法尋來了玄冰散相救?屬下更沒有怪罪的理由。」
段星執短暫從地圖上移開了視線,沒什麼情緒看了眼側邊又恢復成乖巧模樣的青年,無聲低嘆:「沒生氣就好。」
雖是他的近衛,還有主從這層關係在,但他到底沒法完全將眼前人當做一個任人驅使毫不在意的奴僕看待。
「...生氣?」 應北鶴愣了愣,忽的反應過來,「所以昨夜...是補償?」
「不是。」
段星執否決得乾脆利落。
昨夜的默許過界是有那一絲歉意的成分不假,但他沒有把自己活生生一個人當做獎勵的愛好。
若非有一重真切的喜歡在,便是為他送命,也斷然升不起什麼波瀾。
他看著即便被他否認,仍是滿眼欣喜湊來身邊的人。
「但主子既然提了,是不是就代表...至少有一點點在意。」
耳畔傳來對方毫不掩飾的喜悅低語:「很開心...屬下特別特別開心。」
他一轉頭,便察覺整個人被小心翼翼往外拖了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