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遲宇接到陳朔電話赴約, 正好撞見他被人綁走。
陳朔其實是故意讓自己身處險境, 是為了抓住想要潛逃的幕後主使。
但他還是晚了一步, 掩護幕後主使逃跑的,竟然是曾經在警校和他關係最好的兄弟。
「阿朔,好久不見。」
「許一舟。」陳朔咬牙切齒吐出對方的名字。
「抱歉阿朔。」許一舟低著頭,「我有必須要這麼做的理由, 更何況你單槍匹馬追上去,會很危險。」
「給我讓開!」
「阿朔還記不記得我們在學校里最喜歡比賽拆槍裝槍。」許一舟說話的同時,一點點將手/槍拆開放在桌上,「要不要再比一次?當然,你也可以選擇拒絕, 畢竟以前你總是會輸給我。但只要你贏了, 我就放你過去。」
陳朔繃著臉, 一言不發走到那張長桌前, 在許一舟對面停下,將隨身攜帶的槍一點點拆開。
沒人喊開始, 兩人卻幾乎同時開始組裝,彈夾、彈簧、槍筒、扳機一一歸位。
在學校里陳朔總會慢個半秒,咔塔一聲輕響,許一舟對著他率先扣下扳機。
「砰,阿朔,我這槍里要是真有子彈,你可就涼咯。」許一舟笑嘻嘻說,「老規矩,今天還是你負責帶飯。」
這次卻不一樣,兩人幾乎同時裝好同時抬手,緊接著砰地一聲,子彈從許一舟右胸穿過,鮮血迅速染紅了他的白色襯衫。
他直直地向後倒下,揚起一地灰塵。
許一舟咳了兩聲,鮮血從嘴裡嗆出來:「阿朔,你還真是一點情分也不留。」
「對待犯罪分子,沒什麼情分可講。」陳朔說完,抬腳從他身上跨了過去。
陳朔去追幕後主使,卻又被對方的手下攔住,他並不覺得自己能夠以一敵眾,只是想拖延時間等待支援。
遲宇通過陳朔留下的蛛絲馬跡,千鈞一髮之際帶著其他人趕到現場。
這時候陳朔已經奄奄一息了,送到醫院急救昏迷幾天後才醒過來。
後來遲宇去醫院看他。
「怎麼樣?」陳朔問他,「有沒有對這個我們這個職業有所改觀。」
「比我想像的更加危險。」遲宇垂著眼帘看他,「下次再有這種事,別把我牽扯進去。」
臨走前,遲宇對陳朔說了謝謝。
陳朔問他謝什麼。
「謝謝你們讓這個社會更加安定,雖然我成為不了你們這樣的人。」
*
日子一天天過去,很快,新的一年即將到來。
鹹魚樂隊首演定在元旦,演出前一晚,唯愛鹹魚粉絲8群不斷彈出艾特提醒。
這群是溫瑾陪齊寧去看慈善演唱會那天,被其他粉絲拉進去的,溫瑾只在群里冒過一次泡,本來打算幾天後默默退群,再後來就忘了這麼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