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綿動人的音樂便如流水一般響了起來。
狐眼美女唱了一首《曖昧》,粵語雖然不標準,但好在她的聲音甜美,唱的又很有感情。
一首歌完畢,眾人還是很給面子的鼓起掌。
「加南哥,我唱的怎麼樣?」狐眼美女一唱完立馬丟掉話筒,小跑到肖加南跟前,一臉的期待。
這時米藍的手機響了起來,一看來電是她媽,跟眾人打了聲招呼,低著頭走出了包廂。
「藍藍啊,怎麼還沒回來啊,都幾點了?」電話剛接通,楊女士的大嗓門便傳了出來。
「我跟許芒她們在外頭唱歌,晚點才能回家。」米藍靠在走廊,壓低了聲音說道。
「那你回來注意著點,別太晚。你爸今晚要去幫朋友忙,我現在要出去打麻將,鑰匙還在老地方。」
「知道了。」
掛斷電話,米藍對著天花板噓出一口氣。
無論多大的年紀,要想在家住著,到點就必須得回家。
再次回到包廂時,許芒和徐林東已經對唱起來。
要在平時,別人想拿到話筒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從米藍的屍體上踏過去。
今兒個還是算了吧,默默做一個傾聽者。
米藍摸索出手機,想玩一把遊戲,按了幾下側面的電源鍵,都沒反應。
她這部手機用好幾年了,脾氣大的很,她自己動手修過兩次,上個月被摔了以後動不動不聽使喚,想著快要退休了,工作也交接的差不多,看不看群消息意義不大,索性沒去管它。
手機玩不了米藍只好坐在沙發上,看著許芒梗著脖子飆高音。
許芒和徐林東唱了兩首後,就下了台,換眼鏡帥哥上去唱。
本以為眼鏡帥哥,人帥歌應該唱的也很好,結果沒唱兩句就被人攆下去了,難聽的米藍的血壓都高了。
現場氣氛越加高昂,米藍看著激情飆歌的男男女女,眼前漸漸的重影,聲音也像是隔著一團棉花發出來的。
她的眼皮耷拉了下來,腦袋歪到一旁。
從北城到金陵城,需要坐幾個小時的高鐵,而她昨晚熬夜剪輯了視頻,現在早已頂不住了。
「藍藍,你是不是困了?」旁邊的夏玲兒在她的耳邊叫了一聲。
聲音有點大,米藍的眼眸一下就睜大了,但隨即又收了回去,迷迷糊糊地點了一下頭:「你們玩。」
扭過頭繼續睡覺。
「許芒,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家吧。」夏玲兒對忙著猜拳的許芒道,「藍藍,她困了。」
許芒頓了一下,起身走過來,看了一眼睡的一臉香的米藍,嘀咕了一句:「這也能睡的著?」
「既然如此就散場吧。」徐林東丟掉牌,看向許芒,「包租婆,你怎麼回家啊?你剛剛可喝了不少酒。」
「臥艹,是哎。」許芒一臉的呆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