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藍連忙說謝謝,麻煩你了之類的話。
上車之後,兩個人的衣服濕了不少,肖加南拿出一條乾淨的藍色毛巾幫米藍擦水。
柔軟清香的毛巾先是拂過她的眼部周圍的肌膚,接著是是唇部,再是臉頰,最後是額頭和已經濕了的髮絲。
即使是嬰兒時期,米藍也未曾享受到過這樣溫柔細緻的對待。
米國華只會拿塊布往她臉上胡亂一轉,然後罵一句:「生這玩意幹嘛?」
楊女士則在旁邊說:「她都多大了,還這麼伺候,讓她自己洗臉。」
米藍輕摁住肖加南的手,眉眼彎彎地說:「還有毛巾嗎?我也想幫你擦。」
肖加南輕握住她消瘦的手腕,眼瞼輕垂,說了一句:「不急。」
繼續輕柔地幫她擦手。
米藍眸光微動,心中的困惑再次浮了上來。
掃了眼肖加南的手腕,那裡除了一塊手錶,什麼都沒有。
想想也是,她真沒見過哪個老闆戴銀手鐲的。
年輕一點的愛戴手錶,年紀大點的愛戴核桃串或者佛珠之類的東西。
像她爸米國華,喜歡帶貔貅黑曜石手串,說招財。
眉頭一挑,米藍語氣隨意地問:「哎,肖加南,你去過北城嗎?」
「出過幾次差。」男人的眼都沒抬。
「那你去Q大玩過嗎?」
Q大在國內算是top級別的院校,很多人去北城,尤其帶孩子的,都會去參觀參觀。
這個問題不算突兀。
肖加南抬眸看她,不知道是不是光線太暗的緣故,那一瞬間,米藍有點看不清他的表情。
像是過了很久,又好像只是須臾,男人唇瓣微啟,濃黑的眼眸直視著她說:「去過一次。」
臥艹,不會真是他吧?
心臟驟然收緊。
「你什麼時候去的?還記得當時穿什麼顏色的衣服嗎?」米藍的語氣急促起來。
肖加南的視線在兩人緊握的手上輕晃而過,頓了兩秒,聲音沁涼如水地回道:「二十歲的時候。」
「衣服呢?衣服呢?」這人說話怎麼說一半,米藍急的搖他的手。
肖加南抿住了唇,盯她半刻,倏的笑了一聲:「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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