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加南不打算放過她,將她圈在懷裡,低頭落下一吻,用極輕的聲音說道:「我只喜歡你。」
難得正經的語氣讓米藍微怔,隨即環顧了周圍,發現有人看向這邊,推他:「好啦,我知道了。」
「是嗎?我以為你不知道。」話是這麼說,肖加南卻還是鬆開了手,「我是個思想保守的男人,二十七年以來一直守身如玉,你既然親了我,就得對我負責,知道嗎?」
什麼鬼?
米藍的心凌亂了,這是又開始了?
遊輪下午四點才啟航,看了眼時間,她不發一言地轉身沿著江邊走,不搭理他。
肖加南無聲地笑笑,跟在她身後。
風吹得人很愜意,三三兩兩的遊人從他們身邊走過,肖加南就這麼緩步而行。
那天也是這樣一個好天氣,他攔住了放學的米藍,想告訴她如果真的厭惡他,他可以不再出現。
可不知道怎麼回事變成了爭吵,後來就發生了那樣的事情。
他自己倒是沒什麼,卻把她嚇的半死,好說歹說才讓她放心回家。
怕嚇到奶奶,他在池塘邊漱了口,將鮮血洗乾淨才敢回家。
回到家中後,他對著鏡子照了一下嘴巴,還好左邊的牙齒,如果是門牙就糟糕了。
胡亂地吃了一點止疼藥,他從堂屋端了一條板凳,坐在院子的石桌子上寫作業。
不知何時,父親站在了他的身後,高大的身影籠著他,眉眼極冷,像是在看什麼污穢。
他下意識想笑,可想到自己的牙,只好微張著唇說:「爸,你回來了啊?」
肌肉牽動下,傷口又是一陣鑽心的痛。
父親冷硬地說:「我要去國外打工還債,你奶奶年事已高,你回你母親那裡去吧。」
後來發生了什麼?
肖加南發現自己竟然記不清了。
好像是他不同意,被父親打了,拳頭和腳不停地落在他的身上,直到奶奶回來,一切才結束。
父親背對著光,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而他躺在地上仰望著他。
血腥味遮蓋住了槐花的香氣,耳邊是奶奶的哭聲。
在徹底昏迷前,他聽到了兩個字……
米藍走了一會兒,發現肖加南沒有跟上來,便回頭望去,發現男人正站在圍欄前看著遠方。
不知道是在發呆還是思考什麼事。
她腳尖一拐,朝著他走去,等到了跟前,打趣道:「這位兄台,請問您在沉思啥?」
肖加南的唇立時彎了彎,看了她兩眼,也不答話,轉身往回走。
米藍跟在他身後說:「兄台,您這就不禮貌了,知道我腿短,還走的這麼快?」
肖加南停住腳步看她:「那我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