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是不是有病啊。」他捂住眉心，從床上跳起來，衝著她怒吼，「他媽的，勞資天天辛苦出去跑車是為了誰啊，就他媽一張糊到媽都不認識的圖片，你他媽拿手機砸我？」
語氣充斥著委屈。
如果不是證據確鑿，夏玲兒幾乎要信他的謊言。
一個人怎麼可以無恥到這種地步？
「我們離婚吧。」像是耗盡了全身的力氣，夏玲兒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發抖。
史大龍不可置信地睜大雙眼，怔愣在原地。
這時樓下傳來咚咚的腳步聲，王桂芬穿著件睡衣爬上了樓，瞥見兒子捂著眉骨，地上躺著的手機。
立馬轉過臉質問夏玲兒：「你是不是拿手機砸我兒子呢？」
「是。」
「啪！」
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痛感，夏玲兒只覺得眼前一陣天旋地轉，幾乎要站不住，只能將手撐在書桌上。
「我們老史家哪樣虧待你了？你居然敢打我兒子？」王桂芬氣的胸口不斷地起伏，瞪著雙眼睛。
史大龍見狀，顧不及疼痛，沖王桂芬吼道：「你瘋啦？為什麼要打玲兒？」
「她打你，我就打她。」王桂芬不覺得自己的舉動有什麼不對，「這種女人有什麼好，父母都是短命鬼……」
剩下的話沒說完，她就被夏玲兒推翻在地。
王桂芬說她什麼都可以，唯獨不能說她爸媽，這是她的底線。
史大龍的頭大了起來，她媽說什麼不好，非得提人家父母，不是找抽了嘛。
「打人啦，兒媳婦打老婆婆啦，沒有天理啦。」王桂芬發出殺豬般的嚎叫聲，順勢在地上蹬著腿。
躲在門外的史國慶默默地將門帶上，下了樓。
這事他管不了，兒孫自有兒孫福，管的越多分的越快。
史大龍露出痛苦扭曲臉，將王桂芬拉起來說：「媽，沒什麼事，您先下去睡覺吧，別在這裡添亂了。」
趁他們母子說話的間口，夏玲兒拎起行李箱往房門走去。
該說的她都說了，也不需要再多言什麼。
史大龍的餘光注意著她，見她要離開，上前拉住她的手臂說：「老婆，有什麼話好好說，別衝動！」
語氣和平時沒什麼兩樣，讓夏玲兒恍惚間產生了一種誤解他的錯覺感。
「鬆開！」她咬著牙說道，「該說的我都說了，大家好聚好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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