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站在剛剛的地方,米藍擰開礦泉水瓶淺喝了口水,肖加南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語氣輕飄飄的問:「去不去?」
「不去。」米藍裝作聽不懂他的話,那天過後,她是真的有點怕他。
肖加南回了個奧字,目光轉向街對面的梧桐樹,不知道在想什麼。
天氣預報,今日多雲轉晴,最高氣溫32度,最低22度。
即使站在樹底下,米藍的身上還是出了層薄薄的汗。
不打算跟他繼續僵持下去,她平直著聲音說道:「我走啦,你回去午休吧。」
手腕猝然被握住,男人目光灼灼地看著我看著她,語調還是溫柔的:「是不是哪裡讓你不滿意?」
米藍的眼神微閃,有點不敢看他,不是不滿意,是太滿意了。
看到她眼神,肖加南神情一滯,鬆開了她的手腕,臉色難看地走向了路邊停著的車。
在她的沉默中,他的自尊心受到了重挫。
米藍連忙在他身後喊了聲:「挺滿意的。」
喊完臉就紅了。
肖加南的腳尖猛地一掉頭,二話不說地拽過她往車裡塞,車門狠狠地一帶,他繞過車頭啟動了發動機。
純藍色的窗簾被拉上,米藍的雙手被肖加南按在頭頂,男人看著她笑:「挺會演啊!」
這一刻米藍感覺到了生理上的巨大懸殊,想掙扎已是徒勞,不過她有張罵人的嘴:「跟您比可真是差太遠了。」
語氣相當的囂張。
肖加南輕點了下頭,依舊笑:「整天說自己虛,我看你身體素質挺好的,罵起人來不僅變著花樣還不帶喘氣的,今天我必須看一下你是真的虛還是假的虛。」
很長的一段時間後,米藍從昏睡的狀態清醒,迷迷糊糊拿過床頭櫃的手機看了眼,居然三點了。
掙扎著坐起了身,目光掃了眼右邊,空空蕩蕩的,喊了聲肖加南,沒人答應。
眼前又開始模糊,再次倒頭睡了過去。
五點多的時候她才睡足,磨磨唧唧地穿好衣服,打開臥室門準備回家。
肖加南正好迎面走了過來,米藍就跟沒看到這個人一樣往前走。
肖加南攔住了她的去路,米藍往左他往左,米藍往右他往右。
「往哪走啊?也不打聲招呼。」男人的唇邊帶著靨足後的笑意,大大咧咧站在她前邊。
今天下午米藍算是認識到嘴硬是要吃苦頭的道理,現在完全不敢惹他,慫慫地笑道:「有點疲倦,想回家休息。」
肖加南被她這副樣子逗樂了,不過一下午的時間骨頭居然軟成這樣了,忍不住調侃道:「怎麼不罵人了?」
米藍苦下臉說:「先前年輕氣盛不懂事,如今肖總您教會了我做人,以後定當痛改前非,再不敢以下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