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是欣賞嗎?湯銓心中疑惑卻沒有出聲,明明前陣子還聯合許氏打壓他。
兩人說話之際,南瑤走了過來,她身著青色的旗袍,戴著串珍珠項鍊,烏黑濃密的秀髮被一根玉簪別住,淡雅端秀。
湯銓細心地發現周常勤的眉心微不可見地蹙了下,他拿起東西說了句:「先生,我退下了。」
湯銓走後,周常勤才將目光轉向南瑤,目光掃著她,伸手攬過她的腰將她拉到自己的腿上說:「這一身倒是別致。」
南瑤抿嘴笑,她向來知道如何討男人喜歡,周常勤喜歡表面秀麗端莊實際內里風情的女人,她就演給他看。
肖加南站在一棵巨大的香樟樹下,雙手插在西褲袋裡,冷冷地看著前方的一切。
繁茂的綠葉遮天蔽日,不落一絲光線,他陷入到了沉暗的影子裡。
過了很久,他才闊步走向了亭子,叫了一聲:「叔叔!」
南瑤看到兒子回來了,臉上閃過欣喜,走上前打量著他說了一句:「回來了。」
她很想給兒子一個擁抱,可她知道南南不喜歡她碰,只能隔著點距離看著他。
肖加南牽扯了下唇,露出一個恰到好處的笑,叫了一聲媽。
一頓飯吃的格外安靜,喜歡說話的周相宜不在家,另外兩個男人吃飯時不喜說話,南瑤只能拿著湯勺默不作聲地喝湯。
飯後,周常勤和肖加南在茶室下棋,白子頹勢盡顯,肖加南依舊不緊不慢地落子。
周常勤出聲道:「什麼時候將人領回來給叔叔看看?」
肖加南並未看他,視線落在棋盤上,淡聲道:「太早了。」
周常勤瞥了他眼,不動聲色地問:「是因為你媽媽?」
肖加南不置可否。
周常勤嘆了口氣說:「說到底是你的親生母親,何必將關係鬧的這麼僵,方才她一直給你夾菜,你連筷子都沒動,未免太傷人。」
肖加南沒有正面回答這個話題,而是說了一句:「叔叔,您輸了。」
經他這麼一提醒,周常勤才發現剛剛還是死局的白子居然全活了,所謂的頹勢不過是刻意營造出來矇騙他的。
他恍然地笑了起來,將手中的黑子丟進了棋奩中說道:「棋藝越來越精湛了。」
「是叔叔教導的好。」
原本他並不會下圍棋,周常勤卻很喜歡,幾乎是手把手地教他,時間久了自然也就會了,每次過來吃飯兩個人都會對弈幾盤。
「我教你是不錯,但你的天分在這,不必過謙。」周常勤的言語像個溫和的長輩,隨後又說,「叔叔老了,這人一旦上了年紀就會想要含飴弄孫,相宜眼看著也要25,作為哥哥你幫著看看有沒有什麼靠譜的年輕人,給你妹妹介紹介紹。」
肖加南點頭說好。
兩人又說了半刻的話,肖加南便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