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加南走到她的身邊,將手撐在欄杆上,看了她半晌後轉了個身,將背靠在了欄杆上,目光落在了遠處低垂的天空,過了半刻再次轉回了身,望向米藍說:「還要看多久?」
米藍這才收回視線,將目光轉移到他身上:「怎麼不穿件衣服?」
肖加南低眸示意了一下自己的褲衩子說:「這不就是?」
米藍不是那種喜歡叨叨的人,反正感冒受罪的不是她,隨即繼續沉默地看海。
看她又不理自己了,肖加南不滿地說:「你就不能多跟我說幾句話?」
「有啥好說的。」米藍面色沉靜地凝視著不斷涌動的海浪,「每天都在說。」
有那麼一刻肖加南覺得自己要被氣死,他深深虛出口氣來緩解自己憤懣的情緒,緩了半刻還是忍不住說道:「你現在就這麼跟我說話,是吧?」
米藍依舊巋然不動,嘆息著說道:「一會兒叫我說話,一會兒又覺得我說話難聽,做人真難啊。」
「你!!!」肖加南氣地往艙內走,手忽然被一隻柔嫩的手拉住,他停下腳步,皺起眉回過頭問了一句:「幹嘛?」
米藍搖了搖他的手,臉上盛滿了揶揄的笑意。
陽光熾烈,落在了她飛舞的長髮中、好看的眼睛裡,瀲灩的唇上,美好的不像話。
肖加南竟不知不覺地看痴了。
「逗你玩了。」米藍笑著說,「你現在是越來越喜歡生氣......」
腳步向她移了過去,肖加南低下頭吻住了那張不斷啟合的唇。
米藍愣了下,順勢閉上了眼,雙手勾住他的脖子回應著他。
可吻著吻著,她覺得不對勁了,肖加南跟要吃了她一樣,抬起手拍了他一下。
肖加南緩緩鬆開了她,看她半刻,將她被海風吹的繚亂的發撩向了腦後,然後說:「我是真的喜歡你。」
喜歡到明知是在逗他,還是會忍不住生氣難過委屈,想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對他。
米藍沒有作聲,只是望向他的目光變得溫柔起來,裡面有隱隱的微光在閃動。
將米藍重新抱在懷裡,像是在抱著什麼稀世珍寶,肖加南的眼眶微微泛紅道:「好好愛我好嗎?」
米藍的手輕撫著他的後背,腸子都悔青了,不過想逗逗他,結果將人委屈的跟什麼似的。
這種反應是她著實沒想到的,肖加南現在是越來越難以揣度了,而她也覺得自己徹底完了。
一個女人喜歡一個男人不可怕,可怕是心疼這個男人,對這個男人充滿了愧疚感,這才是最要命的。
「我的錯,我的錯,下次不逗你了。」米藍只能無奈道歉。
拉著他的手走到沙發旁,她拿過插著吸管的椰子對肖加南說道:「我以椰子代酒,自罰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