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流露出來的懊惱神色,米藍心中匿笑,死小子跟她玩心眼,殊不知最高明的手段,就是萬事看淡,清風拂大山。
肖加南站起身,將脫掉的襯衫甩到肩上說道:「走吧。」
米藍卻站在原地不動,對他張開了雙臂,笑盈盈地說道:「我腿疼,你背我到停車的地方。」
肖加南只好將襯衫揉成一小團硬塞到褲兜里。
他步伐穩健,散步似地走在路上,路人時不時好奇地看他們。
米藍在後頭作妖,嫌棄地皺鼻:「你身上有汗味。」
「因為我是個人。」肖加南語調特平靜地回道,「我有毛孔和汗腺。」
米藍哈哈大笑,湊到他脖子處聞了下,故意說:「還好,也不是那麼臭。」
「再說一遍?」肖加南停下腳步,回過臉瞪她,「我每天都洗澡,還噴香水,哪裡臭?」
米藍連忙討好的搓了搓他的臉:「我臭,我臭,你香噴噴的。」
「親我一下,證明你所言非虛。」肖加南板著臉說道。
吧唧一口,米藍親了他,肖加南這才繼續向前走,轉臉的瞬間已抑制不住上翹的唇角。
到了車上,肖加南啟動發動機,米藍趁他忙問了句:「後來為什麼不跳舞了?」
發動機的轟鳴聲驟然停下,肖加南的目光看了過來,車廂內靜地能聽到人的心跳聲。
米藍訕訕地笑:「我就是好奇,你要是覺得我侵犯你隱私,可以不說。」
先給自己台階下,才不會在對方拒絕後感到沒面子。
肖加南側過了身,手臂壓在方向盤上,說道:「真想知道?」
這不廢話嘛,米藍心裡回了他一句。
「想啊。」米藍笑了笑,「你是我男朋友,我想多了解你,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
肖加南笑了笑說:「說倒是可以,不過我們有言在先,你不可以生氣。」
「放心,我的情緒比水豚還穩定。」米藍跟他打包票。
肖加南微嘆了口氣說:「起初學它,是為了討女人歡心,後來不需要了,就不跳了。」
米藍笑容凝固住,僵硬在了臉上,微微睜圓了眼睛說道:「你在說什麼?」
你踏馬不是說我是你的初戀嗎?
這句話被她硬生生卡在了嗓子眼,如鯁在喉。
「就是你聽到的意思。」肖加南的姿態無比坦然,每一個字都被吐露的很清晰,「我不會對你撒謊。」
「你認真的?」米藍的臉上染了些怒意,「你小子認真的?」
後一句聲調已經揚了起來,有種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