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之前的模稜兩可和避重就輕。
景意很快就滑了過去,第二條是財經新聞,裴震恆接受採訪時宣布,裴氏將會重新挑選職業經理人,對裴聿的態度也是前所未有的強硬。
行業內也收到了消息,和裴氏有合作有關聯的一切企業和公司都不會給裴聿提供任何工作的機會。這就是變相的封殺了。
裴震恆或許是想逼裴聿認錯,又或許是想告訴他,沒了裴家他什麼都不是,想讓他乖乖認錯再回家。
但是在外人眼裡,裴聿就是被裴家捨棄了。
鋪天蓋地的猜測和謠言,甚至有些人又重新提起了當年的舊事。
景意合上手機,不由得有些擔心,裴聿看到後會怎麼想?
她翻身下床,穿著拖鞋下樓,裴聿在廚房做飯。
「醒了?」看來景意下樓,他關了火出來,拿起沙發上的毯子給她裹上,「怎麼沒穿外套?」
又用手背試了試她額頭的溫度,這才放心下來,「已經退燒了。」
景意看著他,他穿著淺灰色的毛衣,袖口挽到小臂處,額前的碎發隨意的搭著,多了幾分隨性和少年氣,已經不見半點孤寂和冷沉了。
看起來狀態還不錯。
見景意一直沒說話,裴聿垂眼看她,「怎麼了?還是不舒服?」
景意搖了搖頭,突然伸手抱住了他。
裴聿只是愣了一秒,隨即反手摟過她。
景意把臉靠在他胸膛,她能清晰地聽到他的心跳聲,毛衣軟和親膚,她臉頰在他胸口輕輕蹭了蹭。
裴聿勾了勾唇,低頭看她烏黑的發頂,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餓不餓?」
景意搖了搖頭,手卻依舊沒放開。
景意很少會有這樣撒嬌和孩子氣的時候,裴聿只覺得心尖痒痒的。
抱了好一會兒,景意才戀戀不捨地放開了手,只是低著頭,「你在做飯嗎?有什麼我能幫忙的嗎?」
「都做好了,洗手吃飯吧。」
「噢好。」
景意沒有抬眼看裴聿,垂著眼轉身去洗手。
只是剛伸手打開水龍頭,身後就貼上來溫熱的胸膛,還有熟悉的氣息。
裴聿從身後環抱住她,把水調到熱水那邊,擠了洗手液給她抹上。
他的手穿過她纖細蔥白的手指,認認真地給她洗手。
景意只覺得耳尖都燙了起來,空氣也變得稀薄。
把手上的泡沫沖乾淨後,裴聿又抽了紙給她擦乾,每一根手指都仔仔細細地擦拭完。
只是裴聿卻沒有下一步動作。
景意轉身,裴聿卻紋絲不動。
「為什麼不看我,嗯?」
「我……」景意小臉嫣紅,她只是因為剛剛的舉動有些不好意思。
被裴聿這麼一問,還有剛剛旖旎的氣氛,她更加說不出口了。
裴聿卻非要問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