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車子遠去,易磐輕描淡寫道:「她為了你專程來一趟,耗費了大好周末,人可真好。」
湯取好笑地看了他一眼,說:「想得美。付錢了的,來回車馬費和日薪,你以為很便宜嗎?」
易磐頓了頓,道:「一哥真是宅心仁厚。」
湯取沒好氣地睨了他一眼,道:「這些都寫進了協議里,讓周承斌承擔。我又不是冤大頭。」
易磐看著他,忽然笑了笑。
湯取問:「笑什麼?」
易磐耐心道:「不是笑。面部肌肉怕我面癱,所以就生理性動了一下。」
這傢伙……是怎麼做到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
湯取深吸一口氣,問:「是不是覺得我是冤大頭?」
聞言,易磐目光落在他的臉上。
此刻他們正站在商場的外面,秋日暖陽洋洋灑下,清晰描繪著湯取的五官,使他整個人仿佛都鍍上一層煦暖。
「標準的九頭身,頭不大。」易磐慢悠悠點評。
在湯取發飆之前,他又接著道:「我只是覺得,雖然很多善意沒有必要,但願意推己及人的終究與眾不同,很珍貴。」
湯取簡潔總結:「所以果然在心裡吐槽我了。」
易磐沒有回答,顧左右而言他:「接下來去做什麼?」
湯取也不追問,折騰了這麼一上午,他也有點累了,伸了個懶腰,倦倦地說道:「先回酒店休息吧,下午還得再見一個人。」
到底見誰,他不說,易磐也不好奇。
第52章
下午三點多,他們就在酒店大堂見到了風塵僕僕而來的人。
對方奔上來抱住湯取,又飛快鬆開,一拳捶在他肩上,酸道:「你小子,幾年不見,又變帥了啊。」
來人正是陳言。
疫情持續了幾年,他和湯取就有幾年沒見了。
湯取把他的手打開,仔細打量了他幾眼,禮尚往來:「幾年不見,你越來越有資本家手下長工的風采了。」
陳言苦中作樂,笑嘻嘻道:「嗐,也就是流水線上的孔乙己而已,賺點錢買酒吃點花生米。」
這可真不像語文盲會說出來的話。
湯取敏銳地眯了眯眼睛,又上下打量他的衣著,皮鞋襯衣、長款風衣、一頭啫喱,倒是很有魔都精英分子的斯文敗類樣,於是說道:「你談女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