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餒:「……下場?」
「布銳斯會搞死你的,尤其知道你跟其他alpha搞在了一起之後。」陳權惡意地壓低聲音,「你不是最怕他了?」
幾乎是在布銳斯這個名字一出來,江餒就像是被毒蠍蟄了一般,整個人突然顫了一下。
他已經忘記了每一個人的名字跟長相,卻對每個人付諸在自己身上的所有痛苦記得十分清楚,刻入了骨髓,滲入了血液。
布銳斯?
怕?
他會怕誰?
明明這麼想著,江餒卻還是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為什麼這個人的名字會讓他產生如此大的抗拒。
從內心深處產生厭惡。
「……我怕他?」江餒問。
「對。」陳權隨意說,「我差點忘了,你跟布銳斯已經不是那種關係了。不過說不定他顧念舊情,覺得你知錯就改,不打算整你了,嗯?」
「……」江餒可能在組織詞彙,最終以失敗告終,直截了當地說,「我不會跟你走。」
「……」陳權並沒有動作,反而抱臂。
「看來你不信。」陳權笑了,「沒事,你見了他,就不得不信。」
江餒大腦驟然一痛,一股騰升而起的煩躁幾乎要燒斷他的神經,思維有一瞬間的空白。
你一直在……
……說什麼。
「……」他略帶煩躁地搖了搖頭。
他總覺得自己還有什麼非做不可的事情,卻礙於什麼遲遲沒有動手。
而布銳斯這個名字更像是一個警鈴,在這一瞬間「叮——」一聲在他的耳邊炸響。
他為什麼在這兒?
他要做什麼?
「該走了。」陳權的聲音響起。
就在這個空隙,五指如同鐵鉗用力死死扼住江餒的脖子,毒辣的眼神仿佛能夠穿透他的身體。
「……!」
江餒猝不及防被扼住,脊背被人狠狠摔在了牆上,他的後心連通肩胛骨傳來不可忽視的劇痛,蔓延到全身。
牆面因為他而產生蛛網般地裂痕,簌簌滾下石礫。
他猝然一顫,那一瞬間的失神對他來說是莫大的侮辱。他下意識想要還手,最好是殺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忽然,大腦如同穿心刺骨般瀰漫上來劇烈的疼痛,驟然打斷了他的預備。
陳權的話仿佛是一個開口的閘門,一摁下開關,洪水傾泄。
「……」
瞳孔微微擴散,就連天花板上的鐵皮也開始虛化開。
有一種身臨夢境與虛幻的夾縫之中的不真實感,脖子處傳來的劇烈的疼痛企圖喚醒他的每一根斷層的神經。
虛空之間仿佛有個帶著笑意的聲音衝著他喊:
「Dusa!再來一次!你剛剛的能力,再試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