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裴景抱臂:「哦?」
「江餒他……不會跟你走進那家畫展。」
段裴景道:「廢話,我會讓他去?」
希諾搖頭說:「他根本不需要跟你去。」
……
段裴景面部繃緊,冷聲說:「——什麼意思。」
「短暫性失憶是遲早是會被記起來的。」希諾說,「只要到了那一天,你們就不會再有任何的交集了,你會後悔的,段組長。」
「嚯,感情還帶預告的。」段裴景挑眉:「那你還來一趟,是想做什麼?打醬油?」
「我這種人,命恰恰是最不值錢的。」
希諾自我嘲諷般地說,「當然是別人叫我做什麼,我就只能做什麼。」
「了不起,但我們組暫時不需要保姆。」段裴景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出了這個門,再有下次我就不會留任何情面了。」
希諾抬頭:「……你放我走?」
段裴景說:「你有喜歡被人驅趕的癖好?」
「……你不殺我?」
段裴景納悶了:「新時代新社會了,你們這群人,怎麼老是把殺不殺的掛在嘴邊?有沒有點素質?」
希諾根本不信:「那就是我身上還有可利用的價值。」
段裴景說:「我怎麼知道,真要問,就問江餒。」
希諾蹙眉:「你說誰?」
「江餒他很喜歡你。」段裴景說,「他不想殺你。」
「……哈,他……」希諾眉眼驟然放鬆,古怪道,「那是當然。」
段裴景:「嗯?」
希諾沒有多說,可卻因為身心俱疲,在門檻處,險些滑倒在地——
段裴景站在原地沒動:「?」
希諾自己扶著門站穩,啞聲說:「那恕我不告而別,不過我們很快會再次見面的。」
「那到了很快的時候再說吧。」段裴景敷衍地說。
「……」希諾一路往左,直至跟門外不遠處的越和擦肩而過時,還打了個招呼:「好久不見。」
……久個毛啊。
眼見著這貨雖然面色蒼白,卻毫髮無損,嘴角還抿著似有若無的笑意,越和火冒三丈,越看他越不順眼。
而希諾的這一行為放在越和的眼裡,無疑是赤裸裸的挑釁。
他從鼻孔里相當不滿地哼出一聲,說:「滾。」
希諾挑眉,一點都沒有被冒犯到的意思,客客氣氣地應下:「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