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了?」
段裴景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執著,但他還是說:「說好……」
話音剛落,江餒再次吻了上來。
這次這個吻不再一觸即分,而是一個綿長細膩的吻,段裴景有足夠的時間來反應,讓他不至於落個下風。
江餒從淺嘗輒止到幾乎登堂入室,他這個動作跟行為在這種氣氛下無異於水滴入滾燙的油鍋,瞬間沸騰。
段裴景被他弄得髮絲凌散,他胡亂道:「江餒,你這是……」
「你不想做?」江餒在呼吸的空隙中抽出時間,朝他喉結處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
「我陪你。」
這三個字還能這麼用嗎。
段裴景大腦一聲嗡鳴,細細麻麻的酸癢感順著喉結被咬的位置開始瀰漫全身。
「……到底是誰教你這麼說話的,小流氓。」
江餒悶悶地說:「沒有人。」
段裴景有點無奈地捏了捏江餒的臉,「不能跟別人說,記住了嗎?」
江餒退開了一個空隙,呼吸有些沉重,瓷白的皮膚泛著異樣的微紅。
他蹙起眉,被汗水染透的眼睫下那雙眼睛微微眯起,朝他偏頭。
「嗯?」
一聲氣音。
很顯然,他不太理解。
「……小笨蛋。」
「意思就是,別人不行,絕對不行,一旦有人要你說這種話,那一定是個渣男。」他自下而上地捧住了江餒的臉,終於笑了,「但我能。」
你能?
江餒呆呆地跟他對視,迎上來的,是唇瓣處貼上的溫軟觸感。
alpha懷抱著自己最大的虔誠,吻上了江餒。
「…………」
房外的雨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變大,他們離得近,雨水飛濺。熾熱瘋狂的愛意滋養著生長,此刻再也不需要什麼抑制劑。
「……」江餒下意識抱住了他,或許把他當成了唯一的浮木,他不願意撒手,也不敢放手。
段裴景覺得自己會願意成為這種唯一,這是他所期盼的、夢寐以求的、如饑似渴的愛。
他終於肯承認,他真的是栽了。
栽在了他預料之中的人的身上。
他心甘情願、甘之如飴。
或許還會有變數,又或許這是一場虛無縹緲的錯覺,但那又怎麼樣呢。
只要這一刻是真實的就好了。
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