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存的記憶被撥動,是那樣的猝不及防。
【我一定會送你一條更好的!】
那個少年明朗的笑意,深深刻在了他的心底。
江餒感覺自己的心臟可能出了問題,不然為什麼震得他胸口疼。
鴉羽般的睫毛遮住了他眼底複雜的情緒,江餒徹底閉上了眼,沒有開口。
接著又聽見段裴景在那邊嘀嘀咕咕說點什麼,等江餒聽清的時候,嘴角沒忍住抽了抽。
alpha說:
「總算結束柏拉圖式了……」
之前明明還說不……那樣也很滿足。
江餒怒火中燒,一路蒙頭走出門,空氣中微微飄動的陌生信息素的味道瞬間吸引到了他的注意力。
「……!」
江餒回頭。
有人來了。
「嗯哼。」段裴景自然也注意到了,卻沒有江餒預想中的詫異,相反看著相當的瞭然於心。
他玩笑般地朝江餒眨了眨眼,嘴角微勾,瞳孔卻沉到發黑。
「看來哥猜對了。」
***
砂石場。
被混濁的泥水跟瓢潑大雨洗禮過後的陳權逐漸甦醒,頭跟四肢均同步傳來酸癢,仿佛被人不間斷連著揍了個把小時,但傷口卻都已經癒合。
他嘗試著動彈了一下,卻被手腕處傳來的拉扯感給固定了回去。
他的雙手都被拷在了那堆重達千噸的廢鐵上,別說起身了,因為是反著拷住的,姿勢詭異,地區狹小,他連翻身都困難。
「……操。」
陳權側頭吐出一口帶血的痰,臉色沉鬱得不行。
他的力氣也沒有恢復多少,沒辦法強行掙脫開。
「需要我幫你嗎?」
一道沉靜冷漠的聲音從側面響起,陳權下意識抬頭,對上一雙透過面具淡漠諷刺的眼神。
「……J先生?」
被稱作J的面具人既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只是重複一遍:「需要我幫你嗎?」
「……是你。」陳權意味不明地說,「當然,麻煩了。」
面具人默不作聲,從懷裡拿出來一個類似於門禁卡的小卡片,往陳權手腕處的手銬感應處掃了掃,只聽得「滴滴」兩聲,手銬被打開。
被放開後,陳權揉了揉酸痛的手腕,無聲罵了句髒話,用餘光瞥了瞥面具人。
他氣息跟某個人有點像,卻沒有那麼的惡劣。
居然會選他?
「看什麼。」面具人皺眉,「找死?」
陳權不可置否,很顯然不覺得這個人能殺他,壓根沒放心上。
「走吧。」面具人率先起身。
「嗯。」陳權說。
現在重新集合人追段裴景跟江餒顯然不會是一個明智的選擇,陳權也很清楚現在自己的處境,休養生息才是最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