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止松知道,榮慶帝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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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清許聽完賀朝的講述,心裡十分痛快,蒼天有眼,同時也明白這事一定少不了梁君宗在其間周旋,多虧了他,才能讓榮慶帝回心轉意,不然曹延舟或許能逃過一劫。
梁君宗在他心裡的形象逐漸偉岸了一點。
回到家,鄒清許心情不錯,他哼著小調,坐在窗前,隨手翻開一本自己曾經沒讀完的書,他好歹是個編修,要好好維持自己的人設,現在的他但凡開口,人設不是在崩塌,就是在即將崩塌的路上。
鄒清許翻開書,從書中翻出那張寫了七個人名字的紙。
張建誠的名字上,已經被自己劃了一道。
鄒清許提起筆,把工部侍郎曹延舟的名字也划去了。
他心裡升起一股隱秘的、如釋重負的快樂,說到底,他是靠著信息差把這兩個人扳倒的,誰讓他讀過原著呢。
開著小掛果然爽,鄒清許回憶著和大徐有關的別的事情,他仔細回想著書里的劇情,但他曾經嫌後面的篇幅太無聊,沒有看,作者注的一手好水。
鄒清許:......
被自己無語到了。
好消息,他看過原著,壞消息,只看了幾章。
這事兒整的,怪他還是怪作者?
在這裡待了幾天後,鄒清許已經有了在宦海中沉浮的危機感,梁君宗和杜平為了此事忙前忙後,大概率招惹了謝黨。
他放下筆,心裡微微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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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謝府,屋裡和院中同時點起燭火,四周靜謐,謝止松召集了幾位信得過的臣僚召開小會,沈時釗赫然在列。
謝止松看著火爐里燒焦的炭火說:「工部侍郎的位子空出來了,得儘快找個我們的人頂上,我本來想保延舟,但保不了,老祖宗都說了做人要低調,財不外露。你們看我府里院牆很低,門很破,可有人說三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