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清許心情陰鬱,很快,他病倒了。
一場病來勢洶洶,鄒清許猝不及防倒下,第一天發燒的時候,他連出門的力氣都沒有。
等梁君宗發現他的時候,鄒清許正扶著牆,剛出家門口,準備外出就醫。
人生病了必須吃藥,他對此深信不疑。
高燒躺著一動不想動的時候,他一度懷疑自己會直接昏睡過去,鄒清許可以忍受獨處的孤獨,他曾經就是一個人生活,但是當恐懼襲來的時候,一個人顯得那麼無助。
看到梁君宗,他又悲又喜。
梁君宗忙將鄒清許扶進屋子裡,他慌忙派了一位小廝去請大夫,自己留下來照看鄒清許。
人在困境中不得不逆來順受,梁君宗用冷水洗布,貼到鄒清許頭上,鄒清許瞪大眼睛,但乖乖躺好。
梁君宗坐在床頭,問他:「怎麼回事?你為何一下子病成這樣?」
鄒清許哼哼道:「病來如山倒,生病了哪有理由。」
梁君宗:「是因為前段日子的事嗎,聽說沈時釗擺了你一道。」
鄒清許的氣一下子起來了,他生無可戀地說:「別提那個渣男了,垃圾,人還是要靠自己。」
梁君宗忽然被逗笑,他說:「你現在說話做事都親切了不少。」
鄒清許看他一眼:「你不也被我拉下神壇。」
梁君宗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卻為了他洗手作羹湯,又淘米又洗衣,鄒清許心中的翩翩公子不熟練地在他房裡折騰,梁君宗對他可謂悉心照顧,鄒清許心裡忽然生出一股愧疚。
他實在沒有辦法回報梁君宗。
小廝很快請來了大夫,大夫給鄒清許看過之後,說沒什麼大事,鄒清許這病屬於急火攻心,體內的元氣運轉出了問題,滋養心神的氣降不下來,導致身體出了問題,只要少憂思,吃幾副藥,便能緩過來。
大夫開完藥之後梁君宗去給鄒清許熬藥,鄒清許聽大夫說他沒有大礙之後有了精神,他去給梁君宗幫忙,並囑咐他煎完藥趕緊回家休息。
梁君宗看他衣衫單薄,立馬要給他披衣,鄒清許嚇了一跳,自己急忙披上衣物,不敢讓梁君宗動手。
氣氛微妙,梁君宗收回手背在身後,彎著眼睛,臉上一直掛著淡淡的笑意,白衣男人煎藥時被爐火薰染了黑煙,但神情依舊秀麗,梁君宗調侃鄒清許:「你怎麼能氣成這樣?」
鄒清許心想:還不是因為某人太狗了?
他冷靜地說:「官場比我想像的複雜。」
「看來沈時釗帶給你的打擊不小,你們是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