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清許抿抿嘴:「今天是吃不上了。」
今日沒吃上蛋糕,沈時釗似乎比鄒清許還覺得遺憾,眉眼間蒙著一層霧氣。
鄒清許安慰道:「不礙事,蛋糕這種東西很膩,等你生辰那天,我給你做一個嘗一下。」
沈時釗點了點頭,這才拿起了筷子。
鄒清許嗷嗚大吃了幾口,胃被填充得很充實,索性理智還在,他拿起一塊棗花酥說:「沈大人今天來找我,肯定不是為了給我慶生,說吧,有什麼事?」
沈時釗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你最近過得怎麼樣?」
鄒清許艱難的把嘴裡甜的發苦的棗花酥吞下去。
鄒清許心裡打鼓,「沈大人,你到底想說什麼,你這樣無來由的關照讓我心裡發毛。我笨,還沒猜到你的言外之意。」
沈時釗用漆黑深沉的眸子打量鄒清許:「沒有言外之意,單純好奇,你和賀朝,或者曾經和梁君宗,不都是這樣聊天的嗎?」
曾經兩個字讓鄒清許心裡隱隱發痛,沈時釗的目光在他臉上不斷徘徊,像光線一層一層潑上去,鄒清許無意中抬頭,碰到沈時釗鋒利的目光後一驚,當即收起眉間的愁緒,思索起沈時釗的心思。
鄒清許在心裡暗自思忖,沈時釗這是打算走什麼套路,東一個甜棗,西一個甜棗,他小心翼翼地說:「最近的日子過得很充實,要麼在翰林院,要麼在泰王府,人忙的時候就不會想那麼多了。」
沈時釗:「泰王現在已經完全把你視為他的心腹了嗎?」
鄒清許瞪大眼,有點想笑:「心腹?我這麼大臉嗎?我只知道泰王挺願意和我說話聊天。」
沈時釗:「世人皆知皇上更偏愛錦王,泰王的路會走得很辛苦。」
鄒清許不說話,如果他真的和泰王是一個戰線上的人,泰王的路辛苦,說明他的路也會很辛苦。鄒清許轉了轉眼珠,實在猜不透沈時釗心中所想。
鄒清許:「我印象中,謝大人好像從來都不參與皇子的紛爭,沈大人難道對這些事感興趣?」
「沒什麼興趣。」沈時釗答得隨意。
「......」鄒清許無語凝噎,「既然沈大人不感興趣,問這些東西做什麼?」
沈時釗睨了他一眼:「不是說了麼,和你閒聊。」
鄒清許:「......」
今天這頓飯是無論如何都吃不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