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若無。
鄒清許怔住了。
鄒清許往裡挪了挪屁股,沈時釗仿佛被人欺負了似的,可當今百官,誰敢欺負他,只有他能肆無忌憚的欺負別人。
鄒清許一時手忙腳亂,他正要上手,又覺得不合適,還是上嘴吧,他安慰道:「沈大人,發生什麼事了?」
鄒清許滿懷期待的看著沈時釗,懸在半空的手剛要縮回去,被沈時釗一手抓住,沈時釗用力握緊,手上青筋迭起,就像抓住救命稻草,鄒清許咬了咬牙,當他對著沈時釗齜牙咧嘴的時候,沈時釗閉上眼睛睡著了。
鄒清許:「......」
什麼料都沒聽到的鄒清許一臉懵逼,他伸手拍了拍沈時釗的臉蛋,「沈大人,別睡,起來撒酒瘋,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然而沈時釗一動不動,睡得安穩踏實,臉上的淚痕很快消了,蒸發到空氣中。
仿佛沒存在過一樣。
鄒清許心急如焚。
他捏了捏沈時釗的臉,又抓著沈時釗的肩膀搖搖晃晃,甚至解氣般往沈時釗身上打了一拳。鄒清許一會兒抬抬沈時釗的胳膊,一會兒搖搖沈時釗的腿,把沈時釗身上摸了個遍,便宜占盡。
沈時釗不為所動,睡得很死。
看著沈時釗眉頭微皺的睡顏,鄒清許放棄了,折騰了半天,他筋疲力盡,全身冒汗,萬一他真把沈時釗弄醒,沈時釗發酒瘋怎麼辦?
他可招架不住。
想到這裡,鄒清許決定離開。
他縮回沈時釗握著自己的手,但他用力一甩,卻沒有甩開。
沈時釗緊緊抓著他的手,沒有要鬆開的意思。
鄒清許於是翻了個身,用另一隻手一根一根掰開沈時釗的手指,每掰開一根,沈時釗把他握得更緊。
鄒清許咬牙切齒。
他再次用力掙脫,努力了半天,滿頭大汗,氣喘吁吁,卻沒有任何成效。
無論如何,沈時釗都不鬆手。
三更了,鄒清許還沒把自己從沈時釗的魔掌里折騰出來。他終於認清現實,朝天躺著,氣喘吁吁的鄒清許很快靠在沈時釗身邊睡著。
第二天清早,天已經完全大亮,到了上午,鄒清許才睜開眼睛。
一睜眼,身邊躺著沈時釗。
鄒清許嚇了一跳,昨晚的記憶拯救了他,他慌忙輕手輕腳爬起來,想趁沈時釗醒來之前先收拾好自己,一起身,胳膊麻了。
鄒清許順著自己發麻的胳膊望過去,沈時釗依舊抓著他的手。
鄒清許近乎崩潰,他爬到沈時釗手邊,再次去一根一根掰開沈時釗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