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府,梁君宗和杜平面談互相交底,討論的無非是最近最受矚目的瓜,梁君宗:「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
杜平看四下無人, 說:「按錦王的尿性來說,大概率是真的。」
梁君宗臉色不怎麼好看, 半晌,他緩緩問:「查嗎?」
杜平的視線在他臉上轉了一圈,儘管知道梁府安全, 但還是壓低聲線,湊近梁君宗說:「查不了,這件事單憑錦王怎麼可能完成,背後是太后, 但太后精明強悍,早把和這件事有關的人都處理了。」
梁君宗眼裡閃過寡淡的漣漪,帶走方才落在裡面的光:「所有事情只要發生過,不可能留不下任何痕跡,我們還是盡力查一查。」
杜平頓了頓, 為難道:「可我們一查, 意味著和太后與錦王為敵, 大概率會惹禍上身啊。」
「那也查一查。」
梁君宗看著廳堂內的那顆竹松, 這顆竹松是梁文正在世時栽種的,現在長得翠綠挺拔, 枝葉繁茂,他看見了那顆松樹,如同看見了故人。
.
「你說這個梁君宗,怎麼什麼事都要來湊熱鬧?什麼事他都要插一腳,他平時是閒得沒事幹嗎!」鄒清許氣急敗壞地在屋子裡破口大罵,賀朝和沈時釗安靜坐在椅子裡,各自皺著眉頭聽鄒清許發牢騷。
沈時釗不知為何皺了眉頭,反正賀朝是看見沈時釗皺了眉頭,心裡忐忑,他的眉頭也蹙了起來。
「好了好了。」賀朝開勸,「他就是這麼個人,罵他還不如去罵豬,你坐下來喝口水。」
鄒清許氣呼呼坐下來:「事情早被安排的明明白白,根本沒他的事兒,這個杜平也不勸勸。」
賀朝繼續順毛:「不能怪杜平,你這次又沒提前和人家打招呼。」
鄒清許蹭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我去和杜平打個招呼。」
「現在打招呼已經晚了,梁君宗是什麼樣的人你們不清楚嗎?」一直沒開口的沈時釗開了口,屋裡霎時寂靜無聲。
鄒清許最清楚梁君宗是什麼人,他實在無法反駁。
鄒清許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盯著沈時釗,神情哀怨。
沈時釗用雲淡風輕的口吻說:「讓他去查吧,反正他什麼也不會查出來。」
賀朝:「......為什麼他查不出來?」
鄒清許冷靜下來:「因為這個消息最開始是太后放出來的。」
賀朝:「......」
鄒清許:「據你了解,他們查出東西了嗎?」
賀朝:「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