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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煜狠狠點頭,「曾經有過,但那是好幾年前的衣服了,白的發黃,穿不了。」

鄒清許放棄掙扎, 他隨便拿了一件衣服穿,沈時釗的個頭和身材和他差不多, 穿上沒有違和感,換了衣服後他更加熟悉了一下沈府的小院,沈時釗在屋子裡休息, 他的傷情比鄒清許嚴重,畢竟被砸了一下腦袋,鄒清許已經和沒事人一樣可以四處活動。

一時間,鄒清許竟分不清誰才是火災的最大受害人。

院子裡, 長煜給花兒澆水施肥,鄒清許穿梭在花叢中指指點點,長煜哀怨的抬起頭,問他:「你在沈府白吃白住嗎?要不要干點活兒?」

鄒清許扶額:「當然得幹活了,要不我給花澆水吧。」

長煜:「花兒已經澆完了。」

鄒清許:「肯定還有別的花。」

長煜:「書房裡還有一盆, 但是那盆花沈大人一般親自護理。」

鄒清許走上前去:「讓我去吧, 你家大人都快腦震盪了, 哪裡還有功夫養花?」

長煜皺眉, 他不懂腦震盪是什麼,鄒清許也沒打算和他解釋, 他已經接過長煜手裡的水壺,長煜只好把鄒清許領進書房。

鄒清許第一次進入沈時釗的書房。

沈時釗的書房大而寬敞,正對著門的中央擺著一條楠木長案,上面堆滿了冊子文書,筆墨硯台,長案旁是幾排書架,樣式簡單古樸,裡面羅列著名著名繪,牆上掛著兩幅書畫,屋內還放著幾樣古董時玩和一把古琴,為書屋增添了不少風雅之氣,鄒清許的視線在屋子裡流連,還看到花楠坐几上擺著自己送的那盆蘭花,幽香淡雅。

不愧是大戶人家,鄒清許心裡想。

他從書架前逛了一圈,架子裡擺放的全是精品,看得他心癢難耐,沈時釗雖是惡人,但他和那些只會貪污受賄花天酒地的酒囊飯袋不太一樣,流氓有文化是一件非常棘手的事。

同理,壞人有手段也是一件非常棘手的事,與謝止松和沈時釗這種既有智商又有情商的人斗,是鄒清許的劫。

長煜見他參觀了半天,怕鄒清許不懷好意,他刻意提醒:「我家大人不喜歡別人亂碰他的東西,我們澆完花趕緊出去吧。」

長煜說白了也只是個打工人,鄒清許不為難他,他拿著水壺走到蘭花前,一邊澆水一邊對長煜說:「你家大人真有士人風致,他房裡的這些小玩意是怎麼來的?肯定很貴吧?」

長煜:「幾乎都是謝大人給的。」

鄒清許背對著長煜,他拿著水壺,豎起耳朵聽長煜的回答,這些古玩看上去精美絕倫,一定價值不菲,它們的來源值得深究。

既然是謝大人給的,它們的價值不言而喻,它們的身世也不言而喻,鄒清許不再問,一回頭,不知不覺水竟然澆多了,從花盆裡往外冒,流到了地上。

恰好此時,沈時釗走了進來。

他擰著眉問:「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沈時釗面容看上去還有些虛弱,唇色淺淡,鄒清許趕忙開口:「我們給花澆水,讓它長得更好。不小心澆多了,放心,我馬上收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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