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都是苟,此苟非彼苟。
泰王認真聽著,微微點頭。任循看似不起眼,但做了很多實事。他問鄒清許:「你既然這麼說,心裡應該有下一步的計劃了,我現在可以做什麼?」
鄒清許:「聽說任循最近在為一個叫周坤的官員周旋,如果王爺肯幫忙,應該是一個大人情。」
泰王點頭表示知曉:「我知道了。」
鄒清許:「有一點需要注意,任循做這件事是在暗中進行,畢竟周坤得罪的人是謝止松,希望王爺也不要聲張。」
泰王:「放心。」
過了幾日,泰王便給鄒清許送來好消息,周坤的事有了著落,經過斡旋,周坤被降職處理,他雖然被調離了盛平,但他被調離的地方離盛平很近,在當地為官還可以深入一線,也貼合周坤的政治理想。
朝堂烏煙瘴氣,不適合他這種人,不如曲線救國,先在地方做官,為當地百姓造福,這樣既保全了他,也讓他可以繼續發光發熱,日後如果朝中變天,環盛平的地方還比較容易再調回來。
謝止松睚眥必報,事情進展的這麼順利,反而讓鄒清許有些意外,他問泰王:「怎麼這麼快就辦妥了?」
泰王:「可能因為周坤在朝中的聲望不錯,總之把他調離,讓他不出現在謝止松眼皮子底下,謝止松應該不會深究。」
鄒清許鬆一口氣:「只是得暫時委屈周坤了,不過讓他先在外面歷練歷練也好,當地百姓有福了。」
泰王今天聽鄒清許說話,總覺得他話裡有話,他問:「周坤以後還要回來嗎?」
鄒清許目光清亮:「這種人才,最後肯定要留在朝中,但前提是,要先除完朝中的小人。」
忙了一圈後,鄒清許忽然感覺這種處理方式似曾相識,他腦中隱約滑過張皓的影子,然而這個念頭只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很快他聽到泰王說:「世事難料,我們現在爭取任循,我總擔心他將來會歸順到謝止松名下。」
鄒清許想了想說:「任循沒有完全融入陸黨,以後也不一定會融入謝黨,現在這麼做,是為了以後鋪路。」
泰王表現出一副願聞其詳的樣子。
鄒清許:「成國公不能留,現在錦王身後最重的一股勢力只剩他了。」
泰王疑惑:「可是這和任循有什麼關係?」
鄒清許:「成國公一倒,陸黨將徹底崩塌,屆時謝黨一枝獨秀,朝中將再沒有黨派可以與之抗衡。」
泰王皺眉:「我們要讓陸黨徹底垮台嗎?是不是留著它對抗謝黨比較好?」
鄒清許眼神堅韌,胸有成竹地說:「留著有留著的玩法,不留有不留的玩法,但現在他們留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