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止是不太好,是非常不好。」賀朝擦了擦汗,「你在他府里住的怎麼樣?我本來想把你叫到我家,但我想沈時釗府里什麼都有,我家裡什麼也沒有,既然你和他關係好,在他府里養著吧,每天還能吃點山珍海味什麼的。」
鄒清許聽得出來賀朝的試探,他說:「哪有山珍海味,沈時釗每天吃的東西和你吃的差不多,他不親官,但親民。」
賀朝難以置信:「你和他竟然處得來,真是一件奇聞,話說回來,他這次不顧危險衝進火海救了你,是不是有什麼企圖?」
鄒清許對此同樣深感不安,霎時沒了胃口,他憂愁地問:「可是你說,他有什麼企圖呢?圖我是泰王的人?」
賀朝:「那也不至於把命搭上。」
飯桌上安靜了一會兒,過了片刻,賀朝睜大眼睛,一眨一眨地看著鄒清許:「沈時釗該不會是——」
鄒清許看著賀朝的神情,預感他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什麼?」
果然,賀朝說:「我聽過幾個傳聞,沈時釗一直不娶親,因為他是斷袖,之前梁君宗和你也有很多傳言,現在剛好你和沈時釗走得近,民間有些猜測完全合理,對吧。」
鄒清許差點把剛剛喝的茶水吐出去。
他把筷子往桌上一放,嘆了口氣說:「不可能。」
賀朝的目光跟著鄒清許桌上的筷子一起震了一下:「你急什麼?」
鄒清許皺眉抬眸:「我急了嗎?」
賀朝點頭:「桌子快被拍爛了。」
鄒清許鬆弛下來,「他救我完全出於......君子風度。」
賀朝笑:「???沈時釗可真是太君子了,我自愧不如。」
鄒清許心裡七上八下,他說:「算了,不說這個。」
賀朝抓著桌子,身體前傾,難以置信地問:「別是真的吧?」
鄒清許再次拍了拍桌子:「既然你都說是傳聞了,怎麼可能是真的?」
賀朝被桌子震得又嚇了一跳,他抬起雙手,慢慢放下,示意鄒清許冷靜。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們只是普通的朋友關係,不要激動。」
鄒清許咬牙:「嚴謹一點,朋友這個詞貌似也不太合適。」
賀朝點頭:「行行行,但請你務必小心沈時釗。」
鄒清許抬了抬眼:「為什麼?」
賀朝:「還能為什麼?你們關係那麼寡淡,他卻冒著生命危險救你,一定有所圖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