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之後,鄒清許驚悚的發現,他最想讓嘗試雞蛋糕的人, 不是賀朝,也不是旁人,而是沈時釗。
鄒清許有些不知所措,無論如何,他帶著他的糕點上門了。
大堂內, 沈時釗瞥了一眼, 請鄒清許落座, 讓長煜倒茶。
沈時釗:「你今天來是為了給我送這個嗎?」
當然不是, 鄒清許傲嬌的想,他說:「聽聞吳澤自討苦吃, 我來賀喜。」
沈時釗:「對你來說也是好事,同喜。」
對鄒清許來說,確實是好事,鄒清許在來的路上,已經組織好了話語,再精於心計的人,也總有失足的時候,在大牢中待了幾天後,鄒清許仿佛穩重了許多,在生死邊緣走一圈,沉澱下來的感悟極深極重。他感謝沈時釗幫他,將他從大牢里撈出來,也感謝沈時釗等人,讓吳澤徹底從朝堂上消失,為他報仇雪恨。
吳澤若是留著,一定是禍患。
鄒清許一邊喝著水,一邊小心翼翼地套沈時釗的話:「你們是怎麼做到讓吳澤自討苦吃的?」
沈時釗抬眸看著他:「我不知道。」
鄒清許有些詫異:「你不知道?」
沈時釗:「不知道。」
鄒清許直視著沈時釗的眼睛,沈時釗坦坦蕩蕩地看著他,眼裡清澈沒有一絲雜質,優雅端莊。
鄒清許心裡疑惑,莫非此事真和沈時釗無關?如果真和沈時釗無關,那便是謝止松和謝雲坤搞的鬼。
他敏銳地注意到榮慶帝遇刺當天謝雲坤是在場的,總之這其中一定有問題。
但鄒清許想不明白,沈時釗如果參加了這次的行動,為什麼說自己不知情?他如果沒參加,肯定多少也知道點東西。
鄒清粗看著沈時釗思考的時候,心裡越來越慌,思緒到後來直接飛了,他忽然彎了彎眼睛,說:「不管怎麼樣,感謝沈大人曾經幫我,不然我小命不保,現在吳澤也倒台了,我更加安心,這份恩情無以為報。」
鄒清許說這話的時候,目光移開落在別處,儘量不和沈時釗有眼神的碰觸,他心裡做不到完全坦蕩,明晰的感情線擺在明面,他再怎麼沒臉沒皮,無法視而不見。
但他沒想到,沈時釗順著他的話說:「你打算怎麼謝我?」
鄒清許身體微微往後傾,腦海中閃過萬千狗血情節,比如以身相許,他想,沈時釗應該不是一個低俗的人吧?
他心中響起警報。
鄒清許試探問:「你想讓我怎麼謝你?」
沈時釗不客氣地說:「以後站在我這邊就好。」
鄒清許沒反應過來,總之心裡先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