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當時沒有立刻報案?」若見微冷冷地問道。
「我…我怕半夜裡報案…辦案之人懷疑到我頭上…我說不清楚。」那人低下頭道,他不敢看若見微的眼睛。
「你看見他的屍體時,他那把屠刀便插在這裡嗎?」杜衡指著牆上一處裂口問道。
「…應該是。」
「可有看到別的什麼人或是聽到什麼動靜?」
「不曾。」
「那問點別的,這位胡屠夫日常除了你,可還有其他交好或交惡的人?」
「他那把屠刀嚇人的很,人也長得兇狠,平日裡大家都不願與他多往來,也就我願意同他說話…」他看到杜衡眼中的嘲諷,尷尬地接道,「…不過他喜好賭博,但是賭運不太好,不然也不至於房頂破了都沒錢補…」讓他直接看到那駭人的一幕。
「他在賭場中可有仇家?」
「…我不知道。」
杜衡眼中滿是嫌棄:「要你何用!」
「……」大哥我錯了。
在胡屠夫處探尋無果,幾人商量了一下,決定兵分兩路,分別往趙老二口中所說賭場與獵戶家探查。
杜衡剛要開口說服若見微與自己一道,就見司空闕已拉著若見微的袖子往城外走去,回頭對他道:「杜先生,我有事要問若見微,麻煩你與小瑾走一趟賭場了。」
看若見微未反對,杜衡暗自皺了皺眉,帶著若瑾往城中賭場去了。
待到二人走遠了,若見微將袖子從司空闕手中抽出,淡淡道:「司空有什麼要問的不妨直說,何必支開他。」
「我正是要同你說他。」司空闕知曉若見微不喜別人隨意碰他,只是他實在想不出什麼法子支開杜衡了,「我知曉你不是隨意的人,怎麼會讓一個素昧平生之人同行?」
「我可不相信什麼有緣,且此人看起來絕不簡單。」
「非是素昧平生,」若見微墨色的眸子看向杜衡離開的方向,眼中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溫柔,「是…一位故人。」
城郊只零零散散住著幾家人,他們詢問了附近居民才知曉,那獵戶也是獨自一人住在靠近城外小山的地方,今早有人進山打柴時,看到他家門大開,走近一看,就看到了倒在院中的那獵戶。
「他很早就住在那裡了,我們也不知曉他姓甚名誰。」
「他平日裡除了進山打獵,便是將獵物拿到城中去賣,我們不曾見過別人找他,更別說他的什麼仇家了。」
「這幾人皆是獨自居住之人,但彼此之間卻又無甚聯繫。」司空闕沉沉道,眼中滿是凝重,「兇手到底為何偏偏殺了他們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