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敢!」
「為何不敢?」
「殺人之人,京城畏懼,臣小小御史,豈敢上奏。」
話說道這裡,除了實在不知道內情的宗親以及幾位皇嗣妃嬪,誰還不明白他說的是誰?
崇昭帝:「朕許你說,此人是誰?」
鄭御史:「正是持劍侯徐勁!徐侯,你敢說,你在城門之處沒有殺人?」他怒目瞪圓,「彼時那少年已然表明身份,徐侯為何還要痛下殺手?」
群臣譁然。
倒不是說他們多吃驚徐勁殺人,而是吃驚真的有人在這個關節把事情捅出來。
砰!
崇昭帝重重放下杯子,「鄭御史,可有證據?」
鄭御史:「臣親眼所見!昨日也有不少同僚去親迎持劍侯,相比也都看見了,周遭百姓、禁軍統領乃至余公公,都瞧見了!陛下,這些都是人證。」
余公公瞥了一眼拉他下水的鄭御史。
群臣也逐漸吵開了。
「胡說,那分明就是北疆刺客!」
「若是刺客,審問清楚豈不是更好?」
「刺客都是死士,能審問出來什麼東西?不如殺了乾淨。」
「殺了就殺了,怎麼屍體也不留下?不就是心虛。」
他們吵的厲害,曲渡邊聽得緊張起來了,外公真的在京都城大門口殺了人?把柄落在便宜爹手裡,豈不是要完。
「好了,都靜一靜,」崇昭帝說,「徐侯,有什麼想說的嗎?」
徐勁:「這臣沒法說,臣認為那是刺客,就直接處置了,在北疆是一貫如此。回到京城之後,為了陛下安危臣更加警惕,生怕有刺客趁亂入城,沒想到還真有一個。這不殺了,還留著過年嗎?」
「諸位若是覺得本侯有罪,定罪便是。殺一名刺客,本侯打下來的功勳還扛得住這罪名。」
鄭御史怒道:「徐侯可有證據證明,被殺之人不是百姓?!」
徐勁納悶了:「本侯也想問鄭御史,可有證據證明,本侯殺的不是刺客?你比本侯還懂刺客?」
鄭御史:「你!死的人分明是觀星司司主張大人的兒子!」
崇昭帝看了半天戲:「都停下吧。鄭御史,坐回去罷,朕說幾句。」
鄭御史一拱手,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今日年宴,朕,不想談論別的事情。鄭御史所說之事交由刑部和大理寺共同審查,是不是刺客,總會有個結果。」
「這樣,徐侯和鄭御史,可都沒有意見了吧?」
鄭御史:「臣沒有意見,只盼衙門敢好好查。」
徐勁:「臣本就沒意見。」
曲渡邊在屏風後吃東西,其實心早就高高懸了起來。
觀星司司主的親兒子?說宰就宰了?在大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