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渡邊心中嘶了一聲,他怎麼記得當時三哥沒有摔這麼狠啊。
他擔憂道:「三哥,你最近不要碰水啊。」
「小七還在關心你們,」崇昭帝淡淡道,「他對你們的關心不摻假,你們對他的心思可單純?今日學堂下學,因何攔人,你們心裡清楚,朕心裡也清楚。」
「文妃、德妃,你們兩個的母妃,昨日和今日也沒少奔波。甚至還去了慈寧宮,擾老太妃們的清靜。」
「老大還沒有出宮建府,就鬧成這個德行,牽扯身體不好的弟弟進來,」崇昭帝一人踹了一腳,「沒有一點哥哥的樣子,叫朕失望!」
就是就是。
他真的不想牽扯進來。
曲渡邊內心狠狠點頭。
崇昭帝:「老大,你不是準備了東西?拿出來吧。」
大皇子悶不吭聲的從懷裡掏出小木盒來,雙手捧著,「父皇息怒。」
崇昭帝:「給你的。」
曲渡邊:「我?」
余公公將那木盒接過來,彎著腰打開,「小殿下。」
裡面是一沓厚厚的銀票。
崇昭帝冷哼一聲:「你大哥給你的行賄銀票,叫你在朕面前多說幾句好話。」
曲渡邊粗略一看,一百兩的有,一千兩的也有,還有些碎銀子。看出來是能湊的全給他湊上了,他這位大哥真是…數年如一日的實在。
崇昭帝:「朕叫你來是想問問你,你要不要。」
曲渡邊一把將小木盒揣懷裡,然後拍拍大皇子的肩膀,「大哥你放心,錢我先收著,好話一定找機會說。」
他又朝著二皇子和三皇子拱手,「二哥,三哥,以後還有此等受賄……賺錢的事,請務必拜託小弟。小弟上刀山下火海,義不容辭!」
余公公忍俊不禁地彎了彎唇。
崇昭帝:「朕就知道。」
瞥了眼大皇子,「算是給你買個教訓。」
大皇子:「兒臣已然知錯了,就是太心急,想順利出宮建府,給父皇分憂解難。」
崇昭帝:「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只你一人,就算能分憂解難,也終歸有限。」
他把曲渡邊拉到塌椅上,塞了個橘子給他。
這孩子總是養不胖,三年過去,個子長了,但長得不多。三不五時的病一病,他每一年都擔心小兒子是不是活不到出宮建府的年紀。
曲渡邊還穿著練武的衣服,袖口緊緊的,手腕更顯細瘦,當然也就是看著細瘦,寸勁都藏在筋骨里。
他邊剝橘子邊看戲。
今天晚上他就是個陪客。
三皇子:「父皇此話何意?」
崇昭帝:「老大出宮建府是必然的,朕看了答卷,勉強可以。」
大皇子鬆了口氣。
「但是從這件事看出來,你們不夠沉穩。你們三個,都是挨著的,在學堂的時候就一起,老大出宮建府,你們著急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