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七皇子和陛下鬧掰了的情況下,他們肯定站陛下的。
不過這一點就沒必要點破了,在賜下賀禮的那一刻,這將近兩年的鬧掰傳聞,就徹底被陛下粉碎成了渣渣。
余公公:「陛下說的在理。」
崇昭帝又等了會兒,半天沒等到余公公的後文,便皺眉問道:「那小子就沒說別的什麼?比如進宮謝謝朕之類的。」
余公公:「呃……」
崇昭帝:「你如實說。」
余公公:「殿下的原話是『兒臣接旨,謝陛下賀禮』。」
「就沒了?」
余公公誠懇:「真沒了。」
崇昭帝有點生氣,哼了一聲。
「罷了,左右他明日上朝,還要領官,不想見朕也得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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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傍晚,宴席散。
眾人才各懷心思地離開了七皇子府。
方太傅走前眨眨眼,留了一句:「明日早朝見,往後可不能跟翹老夫的課一樣,躲懶不起床了哦。」
曲渡邊送走他後,嘀咕:「那可說不準。」
眾人都散了,奚子行沒走。
他今日客串了端盤子的小廝,旁聽各個席面上的官員說話,也沒咋吃東西。
曲渡邊此時閒下來,邀他去庭院中的亭子裡一坐吃點東西,權當犒勞。
奚子行:「聽方太傅說,你這幾日去兵部和工部次數不少,領官有去這兩個部門的打算?」
曲渡邊:「明日散朝你就知道了。」
奚子行看了他片刻:「你倒是變了一些。你吃虧在了年紀上,現在上場角逐,難度最大。」
「我從來都不想要皇位,只是有其他東西想要爭,」曲渡邊挑眉,「而且,敗在了年紀,不一定敗在其他地方。」
奚子行:「不管爭什麼,也總要有人幫忙。」
曲渡邊奇怪抬頭:「你今天話好怪啊,想說什麼直說。別拐彎抹角。」
奚子行:「你府中定是要招攬幕僚的,往後去封地也要用。」
「明年春闈,今年就進京熟悉的考生不在少數,湘河三郡里,肯定有不少的學子,想借著當初的試藥之恩,投奔到你名下,求一個通天大道。」
「想招攬誰想好了嗎,」奚子行一邊說,一遍清清嗓子,理了理袖口,「最好是底子乾淨,知根知底的。」
曲渡邊:「當初答應了觀星司的副司主,弘揚數算之道。所以幕僚多招些對數算有研究的吧。」
數學,多重要。
他畫的圖紙都需要參數。
奚子行:「還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