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天朗:「是,殿下慢走。」
曲渡邊走遠後,壓低聲音道:「要是左天朗表現出想要那柄刀的意思,你說季大人會不會送?」
奚子行用扇抵唇:「過了今晚的接風宴,便能看出他想做什麼了。」
兩人分開,各自去了自己房間,沐浴換衣,以待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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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高懸。
撫台後院。
拐過一扇小門,前面豁然開朗。
這是個不小的院子,曲渡邊、奚子行、左天朗一人一張小案坐在一側,另一側是巡撫季桓、還有通判參將等人。
美酒佳肴,談笑相歡。
曲渡邊轉著手中酒杯,拿來招待他的是珍寶酒,換了旁人自當痛飲。
可惜,他不喜歡度數高的酒。
剛打算把酒給左天朗,就見季桓神情一板:「來人!怎麼伺候的,殿下尚未弱冠,快拿些果子飲來。」
曲渡邊眉梢一動,抬眼看向季桓,對著季桓圓潤的笑臉,他道:「季大人,很有眼色。」
「哪能叫有眼色?」季桓說,「看見殿下桌上的酒壺就想起來了,在下照顧不周,殿下見諒。」
很快,側門進來兩名身姿窈窕的侍女,一左一右坐在曲渡邊身側,幫他把珍寶酒換成果子飲。
季桓順勢便道:「你們兩個就別走了,伺候殿下,務必照顧周到。」
侍女道:「是。」
奚子行開始皺眉。
左天朗的注意力也被遷了過來。
說來也是,七皇子府上不僅僕人少,貌美的婢女更少,別說正妻側妃了,連通房都沒有,更不見他逛青樓。
身邊乾淨的不像個皇子。
宣妃娘娘也沒著急過。當然,有兩個原因可以解釋,第一,七皇子身體差,晚些娶妻反而是好事;第二,七皇子還沒開竅。
但是溫香軟玉在懷,七皇子又是毛頭小子,能忍得住?
左天朗為官年齡不短,自然也經歷過這種下面人討好的場面,他覺得不太妥當,但是七皇子看起來沒有拒絕的意思,他也不好替皇子拒絕吧。
侍女之中,其中一人目光盈盈,眸如秋水,「殿下,我幫您捏捏肩膀吧。」
她伸出手,正輕輕落在曲渡邊手臂上,一雙筷子敲了下她的手背,不痛,但制止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殿下?」
曲渡邊將筷子丟到案桌上,對著季桓道:「季大人,不覺得接風宴太單調了嗎?」
季桓臉上的笑容一頓,「殿下是指。」
曲渡邊笑了笑:「沒有樂曲,沒有歌舞,寥寥幾人作陪,」他掃過通判和參軍幾人,「而且,也都跟個木頭樁子似的,半點玩笑話都不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