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三推辭下,這包珍珠還是落入了余公公的袖口中。
他不好意思道:「那老奴就先走了,您別忘了。」
曲渡邊點頭:「慢走。」
余公公彎腰告辭,離開七皇子府好遠後,他才捏著袖口裡的珍珠嘆了口氣。
七皇子真是。
青州珍珠確實不是多珍貴,珍貴的是他惦記著你的心。
縱然知道這份惦記里摻雜了些別的,但還是會讓人高興。
葉小遠:「殿下,先回去休息休息,」
「先歇歇吧,晚上說不準什麼情況呢。」
余公公都說舒侍郎罪行證據確鑿,那估計就是鐵證,現在朝廷上,二哥和六哥的黨羽,應該都在對大哥進行圍剿。
老登晚上又突然叫吃飯,怎麼想也不是個好事兒。
曲渡邊把手中聖旨塞給他,伸伸懶腰,奔向自己的小院。
一進院就大喊。
「一點白!金來!小狗孫孫們,我回來啦!」
一群汪汪隊聞聲狂奔而來。
「旺旺旺!!」
那些小狗崽兒已經長成了快一歲的狗狗,在一點白和金來的帶領下,給他們一點也不顧家的壞爹/公公/爺爺來了個圍剿。
曲渡邊被衝擊的一屁股摔在了菜地里,推著一點白往後拼命仰頭,「一點白你矜持一點啊,你媳婦在呢,別舔我臉!!」
兩隻羊也來湊熱鬧。
「啊啊我的頭髮!」
旁邊照顧菜地的下人們忍俊不禁。
葉小遠放好聖旨回來,笑了一下後忍不住扶額:「愣著幹嘛,拉殿下起來。」
劉海鬚鬚都被狗舔濕了,萬一給舔禿了,殿下指定在背地裡咬手帕抓狂。
下人們忙道:「來了來了。」
七皇子一回來,整個皇子府就跟熱油炒菜似的熱鬧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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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渡邊吃過午飯,好好的泡了個澡。
要知道,在行軍剿匪的時候,完全沒這個條件。
頂多就是葉伴伴打點水,他簡單搓洗一下,然後葉伴伴再幫他擦擦他夠不到的後背,好久都沒正兒八經泡個澡了。
二月份的京城,還是挺冷的,最近返寒,不少人家都重新燒上了炭火。
曲渡邊雖然用不著炭火,但這屋子裡還是擺了一盆。
他整個人都軟趴趴的趴在浴桶邊緣,內力輕輕在體內運轉,蒸汽氤氳在後背和肩膀,形成水珠。
他在浴桶里小眯了一刻鐘,醒來後,身體的肌肉因為徹底放鬆而微微有些酸軟。
他跨出浴桶,身上的水珠順著腳踝流到地板上。
一點白吐著舌頭蹲在地上,見他出來,擔憂的小眼神才消失。
曲渡邊避開它,語氣十分懶散:「別撲我身上了,小髒兒子。」回頭有時間了再給一點白全家安排洗澡。
他用棉布擦乾身體出來吃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