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赴陽心神稍微一松。
「但是,真氣運行的經脈斷絕,內力盡散,筋骨受損,往後不僅再也不能動武,甚至站久了,雙腿會有刺痛感。」軍醫說完補充的話。
他每說一句,營帳便沉寂一分。
等他說完,營帳內的氛圍已經是死一般的安靜。
夏赴陽沒來得及舒出來的那口氣,凍僵在身體內。
「……我不信。」
他看向床上安靜躺著的少年,再次重複一句:「我不相信。」
葉連泱急道:「對啊,老大只是出去追了北疆王而已!他功夫這麼好,怎麼會變成這樣??」
軍醫:「便是天王老子來了,殿下也是這般狀況,將軍,你抱著殿下一路過來的時候,應該給他輸了自己的真氣,難道感覺不到他已經吸納不了了嗎。」
夏赴陽呼吸一窒。
他一路護著這人從草原駐地趕回,怕他冷了,輸了些真氣沒有得到反應,還以為是他經脈里的內息在跟吉日格拉交手的時候耗盡了。
路上隱隱覺得不對,可是他根本就沒敢深想。
夏赴陽往後退了半步。
巨大的荒誕感一點點吞沒了他。
這不對。
根本就不對。
不應該是這樣的。
他不知道自己臉上現在是什麼表情,神思和身體好像完全被分割成了兩個部分。
他聽見自己問:「何故如此,可是重傷?」
軍醫猶豫了幾秒:「未發現其他異樣,經脈應也是受到衝擊所致。在下的醫術水平便到這裡了,或許換了更好的大夫來,殿下的傷勢還有挽救之機。」
夏赴陽點點頭。
「知道了。」
他平靜的看向葉連泱:「看好他。」
葉連泱:「將軍,你去哪?」
夏赴陽:「整個北疆和邊境最好的大夫是羊沖花。」
羊沖花不出山,但他要把人帶回來。
軍醫急的跺腳:「可是羊大夫不出山,而且侯爺還在那裡啊……!」
夏赴陽速度很快,轉瞬消失在漫天飛雪裡。
軍醫站在帳篷外,心再次揪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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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後。
罵罵咧咧的老太太羊沖花被抗進了中一城。
緊接著,被治了一半的徐勁和乙十二一起進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