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用些強制手段了。
楊太醫忍不住道:「陛下,您得歇著了。」
曲渡邊站起來:「那我就不在這裡打擾了,先走。等人到了京城,我會交由協查此事的東廠。」
他走了兩步,崇昭帝叫住他。
「你是朕最優秀的孩子。」
曲渡邊回頭,這句誇讚的話,大概是出於一絲心疼和愧疚。
他回答道:「我不是最優秀的,只是隨性隨心。」
去戰場與否,服毒與否,期間趟過的血腥、廝殺和陰詭算計,都是他自己的選擇。
掙扎有之,遲疑有之,最終還是得往前走,等此世終了,回頭再看,或許也能少些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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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
湯一粟被抓到京城裡來了,東廠交接,直接入了大獄。
二皇子府。
「他們抓的是湯一粟?」二皇子面上罕見露出一抹驚色,「東廠經辦,查出來的不是崔融被人指使,以皇權壓人,逼迫七皇子服毒的嗎?怎麼牽扯到了他?」
鄧先生焦躁道:「不知道啊。或許是因為湯一粟和崔融一起去過邊境?所以連他也有了嫌疑。」
「又或者是,他可能是被抓來審問的,審完就放回去了。」
曲渡邊在紫宸殿說的話,被崇昭帝暫時封鎖了。
二皇子:「你覺得東廠會興師動眾的抓一個問題不大的人?」
鄧先生噎住。
他道:「現在湯一粟和七皇子的事扯上了關係,萬萬不能讓別人知道他是殿下您的心腹,不然,恐怕身上就得沾了泥,甩也甩不掉。」
二皇子何嘗不知。
他眉頭緊皺。
唯一慶幸的是他當初選了湯一粟過去送糧。
湯一粟是他建府那年,初步建立自己勢力的時候碰見的,原本只是南方的一個小官,一路提拔到比較關鍵的位置,對他忠心耿耿。
更重要的是,除了幾個可信的人外,沒有人知道他們兩個的關係。
短時間內一定查不到。
但要儘快安排東廠的人,把湯一粟的嫌疑洗脫乾淨,讓他快點離開京城。
實在不行……
二皇子眯起眼:「讓陳儉有空過來一趟。」
鄧先生:「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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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壺壺和管家老伯,居住在崔融之前的宅院。
東廠專門派了人守著。
崔壺壺在她和爹爹生活過的地方跑來跑去,有時候高興,有時候小聲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