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頓住,眉間摺痕深深,只能低頭應是,轉身往回走。
走了幾步,崇昭帝道:「三日後,審永王案,你和你幾個兄弟,都來大理寺公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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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府。
奚子行:「這就審案了?東廠查到關鍵線索不成。陛下召見七殿下後,又召見了二殿下,但是也不知道都說的什麼。」
除了曲渡邊、崇昭帝、余公公、楊太醫和葉小遠外,他們還都不清楚七皇子服毒,其實是糧草所逼。
「讓所有的皇子都去,既然說了審,陛下心裡想來是有數的。」
方太傅思忖著:「不過,只說了審,卻沒說怎麼審。」
「其中門道可大著呢。」
他跟奚子行商議許久,奚子行離開方府後,徑直去了七皇子府,找了曲渡邊。
曲渡邊正在小院裡訓狗。
一群汪汪隊都是一歲多,綜合了五黑犬和鐵包金的優點或缺點,有的長得帥氣非常,有的丑的別具一格。
他蹲在地上,對這幾條小狗道:「轉圈。」
「握手。」
「坐下。」
「好狗。」
奚子行站在小院的門口,看了許久。
不清楚這傢伙眼瞎矇著眼,到底是怎麼判斷出來小狗作對動作的。
「你倒是悠哉,好像半點都不擔心的樣子。」
曲渡邊聞聲,「你來吃我煎的餅?」
那次他在他收錢的小簍子裡放了銅板,說要來找他吃餅,結果一直沒來,他白等了好幾天。
奚子行沉默了會兒:「邊境發生的事不告訴我,是不是覺得,我幫不上忙。」
曲渡邊擼著狗腦袋。
「不是,只是不想把你們牽扯進來。」
奚子行耳朵一動,精準捕捉到了『你們』兩個字。他心裡少了一絲絲的鬱氣,看來,不止他,夏赴陽那傢伙也被蒙在鼓裡。
一開始,他真的以為是小七在戰場上不慎受傷,導致現在的模樣。沒想到事情揭露出來,竟是有人將他謀算至此。
奚子行走到他面前,也蹲下來。
過了一會兒,曲渡邊也沒等到他的質問或者控訴,或者其他他在這段時間聽了無數遍的各種疑惑。
曲渡邊把狗子往他那裡推了一隻:「來,你摸——」
「此事了了,我能跟你去封地嗎。」奚子行低聲問。
「……」曲渡邊指尖頓住,片刻後,才說,「你在朝堂,前途無量。」
奚子行:「朝堂不缺一個狀元。」
他伸手,把曲渡邊手裡的狗子薅過來。
曲渡邊:「我們永遠是朋友,若這是你心中所願,我封地之中,永遠有你歇腳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