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慕在外面多盤桓了一會兒,才堪堪的回到了陸隨的外書房。
陸隨還在那裡等他,見他來了,連忙走了過來,幫他接了羽絨服,一面仔細看他。
“修慕同學,你……哭過了?”陸隨看著修慕有些發紅的眼圈兒,忍不住驚訝的說。
“是不是剛才那個人冒犯到你了。”陸隨的語氣之中帶上了很明顯的偏向性,這讓修慕不知怎的,心裡寬鬆了一點。
我把他像丟垃圾一樣的丟了出去,還婊氣沖天的演了對方一番,很難講到底是誰冒犯了誰,修慕心想。
“沒有,我好好的把他送走了。”修慕一語雙關地說。
陸隨:“……”
“那你……”陸隨看了看修慕的眼睛,沉吟了一句道。
“不礙事的,是我剛剛睡醒了就來找你,又在雪地里走了半天,風吹了眼睛。”修慕睜著眼睛說瞎話兒道。
不過剛硬的北風可以把皮膚吹破的事情倒也不是什麼天方夜譚,確實說的通,陸隨也就暫時性的採信了修慕的這個說法。
畢竟按照剛才他看到的修慕的爆表的戰鬥力來說,那個典型性霸道總裁想要欺負他,基本上也是不可能的。
“陸先生,你沒有……受傷吧?”修慕想了想說。
他也不知道剛才具體的情況是什麼樣的,擔心那個典型性霸道總裁動粗,所以不放心的問道。
“沒有。”陸隨搖了搖頭道。
“他只是……向我表示了,見我不同意,所以情緒激動了起來。”陸隨說。
這是一種非常委婉的表達方式,在老一輩的修辭上挺常見的,修慕聽自己家親戚說起逝去的青春時,聽到過這個說法。
“很抱歉,讓你見識到了這麼荒唐的事情。”陸隨苦笑道。
修慕:“……”
“這……也是很平常的。”修慕想了想說。
陸隨這樣的人,有人對他有企圖,確實不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眼前不是還有一個麼?修慕心想。
“我……沒有想到他會對我有這樣的想法。”就在修慕這麼想著的時候,又聽到了陸隨的聲音,不無疑惑的沉吟道。
修慕:“……”
站在陸隨的立場上,他確實是不太能夠察覺得到這種隱秘的心思的。
如果是多數的取向,還會往那方面聯想一下,比如在學校里,如果哪個女孩子總是找機會跟修慕聊天,或者是單獨約他出去,逢年過節送些小禮物之類的,修慕多多少少會察覺到對方可能存在的小心思。
但是同性之間,這種微妙的情緒並不一定容易察覺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