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的病現在就好了,但是我不說,修慕心想。
——
修慕目送著陸隨離開了客房,然後給自己簡單的盥洗了一下,換了衣服,躺在了溫暖舒適的被窩裡。
他的感冒剛剛已經被自己調節好了,並且這會兒已經在客房裡放鬆了全部的防備。
因為修慕知道,這裡曾經是一座靈氣值十分充沛的洞府,在這個地方他可以說是絕對安全的,更何況那些靈氣值本來就是屬於他的前身的,現在給他用一用,倒也沒什麼。
看來我的前身也有不那麼讓人討厭的地方,修慕心想。
因為階段性的解決了自己的人生大事,修慕今天晚上睡得相當踏實,幾乎是一閉上眼睛就進入了黑甜鄉。
等到他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卻本能的發現,似乎有人正在對自己進行著暗中觀察。
修慕:“……”
修慕還沒有睜開眼睛的時候,就已經意識到對面是誰了。
那是一種冰雪般凜冽的香氣,擁有這種氛圍感的人只有陸隨一個。
修慕睜開了眼睛,勇敢的直視著對方。
然而他卻發現,陸隨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但又沒有完全落在自己的身上。
準確的說他的目光集中在了一點,就是自己眉心上剛剛長出來的那顆硃砂痣。
修慕:“……”
他也許是選擇性的喜歡我,修慕心想。
可是這個選擇性占的比例太低了,滴到了我渾身上下,他只喜歡我的這顆硃砂痣罷了。
修慕想到這裡,不由得有些絕望,然而在絕望之中,又生出了一點點的希望來。
“你醒了,是我吵醒你了嗎?”另一邊廂,陸隨見陸隨醒了過來,於是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別開了自己的視線,招呼了他一句道。
“不是,是我自己醒過來的。”修慕睜著眼睛說瞎話兒道。
他總是不願意讓陸隨過意不去的,雖然讓對方過意不去,也許會讓他在情感方面更有優勢,也未可知。
“你好些了嗎?”陸隨說。
“好多了,不過即使昨天有點感冒的時候也沒有發燒,不信你摸。”修慕說。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態度是十分光明磊落的,帶著一種離去不遠的青少年時期特有的思無邪的氣質,就像小奶狗在搖尾巴一樣自然。
陸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