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現在還被關在丞相府的王富,他忍不住在心裡罵了一句。
什麼事都做不成的飯桶。
「前面就是護城河了,接下來的路就不能坐馬車了,我們得下來走了。」關皓把馬交給專門負責看馬的守城官兵,葉千秋也被穆遙抱下來放在了輪椅上。
葉千秋神色複雜的抬頭看了一眼城門上龍飛鳳舞的兩個大字,被穆遙推上了過河的伸縮橋。
過了護城河,就是辰午門,高高的城牆,遠遠望去,也不是很高,只是……
穆遙發現了葉千秋心情不對勁,但是關皓在旁邊,他對於昨天葉千秋對待關皓的態度有些在意,此時也不免有些注意。
穆遙壓低聲音問葉千秋:「你怎麼了?」
葉千秋愣了一下,像是沒想到他會問這個,他無聲的笑了笑,那笑容中帶著些說不明道不清的疲憊與不安:「我沒事。」他忽然想到什麼,臉色有一瞬間變得很難看,隨即又很快消失。
穆遙在他身後,並沒有看見他臉色的異常。
辰午門兩邊分別站著兩個士兵,看他們身上的裝備,應該是守門的御林軍。
關皓上前去和兩人說了幾句話,期間兩個御林軍不停的看向不遠處的他們倆,關皓又往其中一個人手裡塞了些什麼,兩人這才點頭放行。
穆遙輕聲道:「看來這裡和別的地方也沒有多大的差別。」都是一樣的沒有錢就辦不成事,這不,就連奉旨入宮,也要賄賂一下。
「還是不太一樣的,關皓認識的人多,給的錢不用那麼多,最多也只夠買二十袋的松子糖。」葉千秋聽見他帶著磁性的聲音,忍不住也學著他輕輕的說話。
關皓沖他們這邊招了招手,穆遙推著葉千秋走了過去。
在他們經過守城官兵時,這兩個士兵的眼神中帶著微不可查的鄙夷。
穆遙目不轉睛的從他們身邊經過,其中一個稍年輕些的御林軍看了看葉千秋,似乎對這個相對於其他人來說簡直可以稱得上是「衣衫不整」的人有些好奇。
皇宮大內,一進去就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壓在了眾人心上。
這是一種無法言說的,卻又十分清晰的感覺。
說白了,就是壓抑,不舒服。
其實穆遙注意到了從昨天晚上開始,葉千秋就有些心不在焉,總是默默的發呆,有時候叫他好幾遍都聽不見。
他不知道是有什麼事困擾住了他,但是他沒有去問。
他的父親曾說過,在意一個人,就要尊重他的所有,不能將無謂的猜測強加於人。
他要等葉千秋自己告訴他所有事情。
「再往前面就是正龍殿了,我們一會兒會在門口等傳喚。」關皓輕聲對兩人道。
一個小太監小步跑過來,對關皓道:「哎呦,世子爺,您可算是來了,小的我找了您一圈了!」
關皓笑著道:「多謝多公公,我們幾人這就要去皇上那呢。」